索比犹豫了一下，说：“我不知它里面讲的是什么，我怎么能保证呢？”

“说空话的事你自己最清楚，分贝。”

索比耸耸肩，说：“我以前倒是个武军官，确切地说，是武作军官，武原理我不太懂。”

这个军士询问了索比有关作计算机方面的问题，然后，说：“杜尔多夫纵列式装置我只见过简图，其他什么都不懂。那方法已经过时了。但你能用那个破玩意儿击中敌船，就凭这一条，我们就可以用你。”军士转对比说“谢谢你，分贝，我要跟武军官谈一谈。别走开，索比。”

但是，布里斯比仍然不时提醒索比，叫他别忘了为什么要他伍的事。一般来说，许多指挥官总要与新兵保持一段距离，而对地位很低的士兵来说，除了上级检查工作以外，不大可能常常看到舰长。但是布里斯比却经常派人去把索比找来谈话。

比没转脸。“到此为止吧。”他愤愤地说“索比，八钟我们在战斗控制中心见——我倒要看看你对击控制了解多少。”

卢特尔军士耸耸肩，说：“请你告诉人事军官，说我这里需要索比。”

在座的其他人鸦雀无声。最后比冷冷地说：“你是从什么地方知这些情况的？”

比目瞪呆。‘他有工作要，军士。”

听见叫他的外号，比气得说不话来：以索比的资历，还不够资格叫他的外号。这时，另一个声音了来，甜甜地说：“是啊，分贝，说说空话是不费气力的。还是你跟大伙儿讲讲，咱们看看你自己的本领有多吧。”说这话的是一位士官，在办公室工作，一儿也不怕招惹比。

索比的意思是，他听说过贸易船打掉劫掠船的事，而比却以为索比是在为自己夸。“哦，你击落过，是不是？大家听到了吧，我们这位小贩原来是个英雄，他小小一个人就打下了一艘海盗船！把你打下敌船的事跟我们讲讲吧。你用火烧焦了盗的发，还是把钾放他们的啤酒杯里了？”

索比说：“我使用了由佰利恒—安塔尔公司制造、上面装有2000万吨级钚弹的一枚标号为ⅩⅨ的单弹自寻的导弹。当时，我据截击曲线预计，照接近辐范围，发了一枚定时导弹。”

“打完仗后录像带里放来的。在那里，我是右舷级火控员，当时左舷的那台计算机坏了，所以我敢断定是我把它打下来的。”

没过几天，许德拉以超光速向人类活动空间边缘的极北星飞去，准备在那里添加燃料，并开始搜索海盗船。上面没有来信查问索比的份问题。现在索比穿上了过去老爹穿过的军装，他对自己这时的地位十分满意。老爹肯定会为他到骄傲，于是他也觉得很自豪。他仍旧十分想念西苏号，因为没有女人的船上生活显得比较单调。可是与西苏相比，许德拉上却没有什么清规戒律。

也许比说的是真的，贸易船击落劫掠船的事一般不会传到世人耳朵里去。可这时索比忍不住了“我。”

比没笑多久。虽然许德拉号的仪跟西苏没有什么相似之，但发原理是一致的。而级枪炮控制军士卢特尔也并不觉得一个前贸易商就肯定不懂击。他一直在寻找人才。同在贸易商中间一样，在国民警卫队士兵中，能用弹跟踪去解决亚光速战斗中各复杂问题的人寥寥无几。

听到把西苏号上那么漂亮的计算机说成是“破玩意儿”索比到很吃惊，可过一会儿他就明白了卢特尔的意思。为许德拉作战系统的大脑的那台大型计算机是所有计算机中的佼佼者。索比觉得自己肯定对付不了它，但没过多久，他便被提升为代理炮手三等兵，不大可能再受比的气。他开始到自己像个国民警卫队士兵了，虽然级别很低，但已经是一个被大家承认的船员了。

布里斯比显得很恼火。“我可以命令你保守秘密。”

“听见了吧？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武军官了！大王，你别在这儿了。”

“他太谦虚了，对不对？说说空话是不费气力的，贸易商。”

这方面你就别说了吧！有谁听说过贸易船击毁过一艘海盗船的事？”

就在这时，布里斯比接到了X队的委托，要他跟斯利姆的送信人索比讨论一下斯利姆上校的报告，应该保密的地方当然必须保密。于是布里斯比把索比叫来了。布里斯比首先警告索比，要他必须闭嘴。舰长告诉他，对于密的惩罚将像军事法审判一样严厉。“但这不是我要讲的关键问题。我的意思是绝对不能这方面的问题，如果不能保证这一，我们就不能讨论这份报告了。”

索比不想接受考试，因为他对许德拉号的设备一无所知。但命令就是命令，他必须在约定时间里去面对比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