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发觉自己绷的肌坐在椅边缘，遂缓缓放松：“请继续讲，先生。”

老者笑了来：“你看起来很多疑。哈，我敢打赌，你认为我想引诱你诋毁政府。没那回事，我早就不问政治了。”

“正好让找解脱，多活五年已经太久了。但你不会是总督的人，如果是的话，自我保护的本能会让我闭嘴。”

“不，我在帮他，教他认识一个新的敌人。如果我是总督的朋友——当然我是他的敌人——我会教他沿外围置战舰，去扫银河边区。”

“后来呢？”洛轻声促。

白奥依面黯然：“那些颓废的岁月里内战频繁，而西万尼始终置事外。在史丹尼六世统治之下，几乎恢复了旧日的繁荣。但继任的皇帝都很懦弱，弱的皇帝造就了跋扈的外藩。我们的前任总督——就是那个韦斯卡，现在仍然带领残在红星区劫掠商旅——他梦想着黄袍加。他不是第一个发皇帝梦的人。而且，要是他成功了，也不是第一个篡位得逞的人。但他失败了。因为当御林军总司令率帝国舰队兵临城下之际，西万尼人民起义，驱逐了叛变的总督。”他略一停，心怀伤。

“听着！”老人语现狂：“你一来我就看你边带着力盾，至少在我第一看到你的时候，”

“我？我没什么危险。”

“你的命。”

颓圮建筑中的萧然四。

“谢谢，”白奥依面现倦容：“你好心迁就一个老人。他们起义，或者应该说，我们起义，因为我自己也是个小小领导。韦斯卡离开了西万尼，在我们前落荒而逃；而整个星球，还有整个行省，都敞开大门迎总司令，对皇帝万般致敬表忠。我不明白那时为什么这么。也许我们只是对皇帝的象征效忠，而不是对他个人——那个残忍恶毒的小鬼。也许我们害怕受围城之苦。”

洛静静坐着，等待着。洛然后：“你第六个儿怎样了？”

寂然中一阵狐疑，洛然后：“没错——我有。”

“不问政治？有谁能摆脱得了？那些你用来形容总督的字——是些什么？杀戳、掠夺什么的，听起来不很客观。非也非也，你看起来不像是不问政治的人。”

“会有更多人随后而来。”

“后来，”老人忽地恶声狞笑：“总司令心里大不是滋味。他要的是铲平党的荣耀，而他手下要的是征服得来的战利品。于是当民众还在各大城市聚集，为皇帝和总司令呼之际，他占领了所有军事要地。然后下令用能炮对付人民。”

老者耸耸肩：“骤然勾起的记忆总是刺人。听着！你自己判断！当西万尼还是省会时，我是贵族兼省议员。我的家族源远长、世代尊荣，曾祖父那一辈曾有人——算了，不提也罢；好汉不提当年勇。”

“有什么藉？”

“藉是人民背叛了皇帝敕封的总督。而总司令成为新任总督，亲手泡制了长达一个月屠杀、劫掠的恐怖统治。我有六个儿，死了五个——蒙上各式各样的罪名。我有一个女儿，希望她早得解脱，我自己因为太老而逃过一劫，来到此地，老得就连我们的总督大人都不想费心对付了。”他垂下灰白的额：“他们夺走我的一切，因为我帮着赶走了叛变的首长。而使总司令的荣耀蒙尘。”

“我了解，”洛：“发生了内战或是革命。”

“你看到过吗？你来时有警卫质问吗？船已经够少了，用来防备周遭省份的图谋不轨就很吃，那还能分兵来警戒野蛮的外围星球，分裂的银河边区，从不曾现能威胁我们的危险——直到你在此地现。”

“你把这事告诉陌生人？你在害自己的儿。”

“很好。那了脚，只是你不知罢了。我懂得一些事情，虽然在这堕落的年，学者已经不上时代。世事如风，不能手执枪炮和搏斗的人就会被刷掉，像我一样。不过我总算是个学者，而我知在整个科学的发展史上，从不曾发明过可携带的随力盾。力盾是有——要由大笨重

“呃？”他尖酸的笑容；“他很安全，因为他化名加总司令的队当个普通士兵，在总督亲卫队担任炮手。喔，不，我知你在想什么，他不是个不肖。他总是尽可能来探望我、尽可能带东西给我，是他让我活命的。总有一天，我们英明伟大的总督大人终要伏法，而执刑官必定是我儿。”

“外围那边没有战舰？”

“你又怎么知？”

洛缓缓摇：“我不知是不是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