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5)_黑太阳_科幻

“有机长命令在此，由我接替你的领导工作。”斯坦伯格走过来时，欣奇递过一张皱的纸来。那是一张“太空播行动”组织的便笺，上面满是污渍，潦潦草草地划着几个字，还有斯特克的签名。

“接替我？”斯坦伯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眨了眨，又看了看那便笺：“能告诉我原因吗？”

卡洛斯只是嫉妒而已。至于自己心中的渴求，却只是压抑着，连想也不敢想。

“朝太方向前。注意靠右行驶。明白了吗？”安德森在一旁指挥着。

“灯塔？”安德森皱了皱眉，扭对斯坦伯格说“除非我们清那无名亮光的起因，否则我们是不会有安全的。不过，直到现在，我仍不希望那亮光代表某信号。”

“卡洛斯承认，自己的确是在得到‘均分社’分的帮助后才混上船的。”安德森替卡洛斯解释“可在发现炸弹的现场没有找到指纹，也没有找到其它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卡洛斯与此案有关。再说，他懂计算机，是个有用的人才，我们需要他。”

说完，斯坦伯格一转，就要离开气密室。克鲁兹和安德森忙向他立正行礼。他回与他们一一握手别，并对卡洛斯耸了耸肩，然后经气密舱返回飞船去了。欣奇提着一个提包，立在登陆车旁边，不耐烦地等着。

机长不在指挥舱里。打电话到他的卧舱去，又没人接。斯坦伯格只好叫一个保安人员前去敲他的卧舱门。终于，斯特克回电话了。斯坦伯格听着，脸慢慢变得难看起来。

上车时，克鲁兹替欣奇拧过提包，突然听到包里有瓶碰撞的声音，便对安德森了个怪相，然后把欣奇引到车厢后，他自己的卧室。欣奇一钻去，回手便拉上了罩帘。

在飞船的指挥舱里，全息监视屏显示船外的一切：一面是冻结的海滩，岸边是冰霜压的峭；另一面则是反着星光的无边洋面，远远地延伸开去，消失在黑沉沉的地平线上。在这里，面对探险小组全成员，格葛什正式下达了发命令。

“明白，先生，靠右行驶。”卡洛斯兴采烈，腔调都有些变了。

安德森调整空气发生去了，只有卡洛斯独自呆在驾驶室里。他一边呼新鲜的空气，一边竖起耳朵倾听。他听见了涡发电机的嗡嗡声，别人低低的说话声，以及移动时衣服磨时发的窸窣声。此外，什么声音也没有。因为，这个沉寂的世界没有空气，声音缺乏传播的媒。

遗憾的是，机长自顾招摇，把卡洛斯的事丢在了一边，无暇过问。

“行了，”斯坦伯格对卡洛斯“你就留在这里吧。”

“问斯特克去吧。”欣奇生地答。

对安德森等人来说，这登陆车可是个全新东西，不过他们已经在海滩上反复练过，如今已能熟练驾驶了。安德森让卡洛斯驾驶。卡洛斯手握方向盘，把车慢慢开舱，来到地面上，然后沿海滩石坡，开到洋面上。

“是，长官。”斯坦伯格懒懒地答“明白，长官。”末了，他挂断电话，转过来，望着安德森，神十分沮丧“我们的好机长，他又醉垮了。他说，他安排欣奇负责探险行动，是为了掌握真实情报。然而，我估计，就是对欣奇，他也未必完全信任。他不信任任何人。”

大家纷纷离开飞船，气密室，准备上车。欣奇一人在气状的舱室里候着。他还是老样，黑贝雷帽，蓄着蓬蓬的胡茬，满脸凶相。他虽和斯特克过从甚密，与其他人却形同路人。

“明白，长官。”斯坦伯格答“我们发吧。”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登陆车组装成功后，斯特克机长在欣奇的陪同下，下船来视察。他着装整齐，风倜傥，神气十足，像个斗士。那形象，直让卡洛斯想起了当年的阿方索·德拉——伊格纳西奥的一个朋友，曾随伊格纳西奥到过“黄金角”饮酒作乐。阿方索可是个狡猾的无赖，喜烈酒和女人。他在当地的教堂里盗得一本古旧的账册，字迹都褪得看不清了。他用那些泛黄的破纸，成许多地图，图上胡标“黄金角”那些废弃的金矿井方位，然后兜售给外地游客，赚取钱财。他还在当地小酒馆里虚说，他有本事游说国佬，让他们相信，婴儿的黄屎能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