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

穿过远离官殿的拱，帕尔不知什么时候又突然钻了来，站到我边。“先生，请这边走。”

“我们考虑之后就会正式通知你的。”他向我弯下腰来，低声说：“你用不着从这该死的台阶退下，我上宣布退朝。”

走到石阶前，我停住脚步，先是一鞠躬，接着再鞠躬，最后地一躬到地。礼仪，贵族是要下跪的，可我并没下跪，我是平民，享有与国王同等待遇。这我长于表演，完全能应付裕如。

我看不清他的脸，但心里不知怎么会涌起一般。我对皇室不再怀有敌视之了。

我们停在了皇室。远远望去，远台上的皇位是空的。宽敞的大厅两侧站着长长的两排人，想来都是皇亲国戚。这时正等候着迎接圣驾。大概这时帕尔已经打过一个什么暗号：皇里奏起了“帝王之歌”个个立即肃然静立，帕尔笔地像个机人似地站在那里。我以工作过度劳累和普通中年人双肩松垂、稍稍驼背的姿势站着，装一副无可奈何的样。看上去，皇里的人就像商店橱窗里的陈列品。不过气氛庄严。我真希望皇里永远不会取消这庄重壮丽的仪式，贵族们那些稀奇古怪的服装和矛枪、佩剑，就像是一幅丽的图画。

“您好，皇帝陛下！”要是我是荷兰人，我一定会说“君主”可我是国人。

这时我听到大厅里一阵动，似乎有不少人在着气。

我发现，廷里有不少人我曾经见过。地球上大分无所事事的皇亲国戚都现在这里，他们都曾拥有许多衔，可如今已披列为养老金领取者。这一来可以使廷生不少，二来脱离政界，留在皇，便少了不少麻烦。据说这也是宇宙帝国的一治国方法。

侍从武官脸上竟一下变得毫无表情。

威廉皇帝就座时，帝王之歌乐曲恰好结束。皇帝对群臣答礼。这时，副官帕尔退下，我便把护杖夹在腋下，举步一瘸一拐地缓缓向前走去。路似乎很长，这景象如同一次伟大的军。一路上又奏起了帝国组曲，其中有赛曲、星条旗之歌以及许多其他歌曲。

“君主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皇帝陛下。”

“你过去曾在我父亲手下供职，表现很好。你现在也可以在我这里工作。你意下如何？”

威廉皇帝从座上一跃而起，搀起我的手臂，低声说：“别着急，老朋友。我们尽快地谈吧！”

“很好，先生。请这边走。”

我们用小时候学的拉丁文谈。他提醒我，是他召见我的，问我想要什么。这之后，他便用英籍国人的音跟我谈起来。那发音还带着国东北新英格兰地区的上腔。

你的衣去吧，别我的事，”

也许是好事过了，反而不顺当。这时我突然发作了痛。通向皇帝宝座的台阶又很，我由于痛又引起心理张，发作了心痛病。我差儿跌倒。

他站起，我也跟着起立。只见皇袍一转，威廉眨间就不见了。我被领着退了殿。这时那些皇亲国戚又开始谈笑风生，乐曲快地奏个不停。

帝王之歌演奏到最后几节时，皇帝终于从后面来了。他漫步登上皇位。这就是威廉·奥治大公，那沙君主、卢森堡公爵、罗帝国级爵士，帝国军队海军总司令、火星顾问…。他还是各行星和宇宙空间苏格兰低地帝国之主。

威廉最后终于放下了名册。音乐和谈话声也随之停止。大厅里，一下鸦雀无声。威廉皇帝不不慢地开了腔：“你所建议的人选，都是仁人志士，我将批准这份名单。”

庄严壮丽的仪式结束了，可竭见皇帝现在才刚刚开始。

“万分谢，陛下！”

我低声苔：“啊，谢谢垂，陛下！”

皇帝把我扶到皇座前的凳旁，要我坐下。我十分尴尬，但只好落座。他伸手向我要名册。我递上去，他便随手翻开，假装端详空白的一页。这时厅里又响起乐曲声，这回奏的是室内乐，廷里气氛活跃起来：贵妇们笑起来，绅士们也温文尔雅地献着殷勤。侍者就像油画上的小天使似地托着各甜品，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有一个小侍者向威廉下跪行礼，呈上甜品。威廉随手接过，却仍看着名册。小侍从又把托盘端到我河前。我顺手接了一客无比的巧克力，想必是荷兰货，别是制造不这样好的东西的。

“你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