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那个护士,马斯登小姐——她结婚了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想知道。”
“你的手离我的护士远点——不然的话,我非把你的手塞进拳击手套里不可。现在把舌头伸出来。”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老头子的脑袋探了进来。我的本能反应是高兴,这是长期形成的习惯。接着我想起来了,态度冷淡下来。
“我想和你谈谈。”他开口道。
“我不想和你谈,出去。”
他不顾我的反对,拖着那条残疾腿走了进来。“我坐下你不介意吧?”
“你不是已经坐下了吗。”
我这样说,他却忍了下来。他皱巴巴的脸阴沉着“你知道,孩子,你是我最好的手下之一,可有时候,你有点过分急躁了。”
“别为我的毛病操心了,”我回答说“只要医生让我离开这里,我就不干了。”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最后打定主意。不过这句话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就和吃荞麦饼的时候喝果汁一样顺理成章。我不再信任老头子,下面的结论就不言而喻了。
任何不愿意听的事,老头子统统听不见。“你太性急了,总是急急忙忙就得出结论。就拿玛丽这姑娘来说——”
“哪个玛丽?”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你知道她的这个名字,‘玛丽·卡瓦诺’。”
“她是你设的饵。”
“你不了解情况,就把她斥责得一无是处。你让她难过极了。事实上,你几乎毁了我的一个优秀特工。”
“哼!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听着,你这蛮横无礼的毛孩子,你没有任何理由粗暴地对待她。你不了解实情。”
我没有答话。他不应该向我解释,这是最笨拙的防御手段。
“噢,我知道你自以为什么都明白。”他接着说道。“你以为她心甘情愿被当作诱饵,诱惑你加入我们所做的那项工作。要是这样的话,你的理解有一点点偏差。她确实被当作了诱饵,不过是我利用了她。这种方案是我设计的。”
“我知道是你干的。”
“那为什么还谴责她呢?”
“因为,虽然是你设计的,但是如果没有她积极主动参与其中,你的方案不可能实施。你确实有本事,你这个残酷无情的混蛋——可单凭你一个人,你是办不成的。”
他对我的咒骂充耳不闻,接着说道:“你什么都知道,可就是不明白关键的一点,那就是——这姑娘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