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无法理解。我在非洲待过，知他们的公共卫生设施不逊于我们，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更胜一筹。严格地说，一个国家要想让瘟疫蔓延就得污秽不堪——满是老鼠、虱、蚤之类病菌携带者。在这些方面，现在的非洲得非常好。即使偶尔现黑死病和斑疹伤寒，都局限于零星的地方病，不至于发展成行瘟疫。

“你已经知了？好吧，看在上帝份上，我们最好迅速行动，否则整个密西西比河谷将会陷和亚洲一样的危机。一只耗，只需一只小小的耗——”

当然这只是推想，我将这一想法置之不理。有一是确定的：除非我们尽快找到一办法灭掉鼻涕虫，否则非洲发生的一幕同样会在红区上演。想到这里，我决定采取以前考虑好的行动方案——迫自己介玛丽正在遭受的心灵拷问。如果她的记忆隐藏着杀死鼻涕虫的办法，或许别人失败了而我却有可能发现。不怎样，不论斯尔顿和老愿意与否，我准备参与。我厌倦了这介于女王的丈夫同不受迎的孩之间的待遇。

“如果那就是我们能想来的最佳办法，还不如脆炸掉那一大片地方呢。那死法至少更净利落。”

但如今，这两瘟疫在整个非洲散播开来，速度之快宛如言。许多政府已经到了崩溃的地步，通过空间站不停地向联合国求援。了什么事？

“你说得没错。”

“是这样。可你知我们不会这么。只要存在将害虫清除净而不致于烧掉整座谷仓的一线希望，我们就会不断尝试。”

我反复思考了好一会儿。我们还有另一个对手，那就是时间。从本上讲，鼻涕虫一定蠢到不会维持隶生存的地步，也许这正是它们不断在星际迁移的原因所在——它们毁了所接到的一切隶。过了没多久，寄主就会灭绝，而它们便需要新的寄主。

我匆忙离开，赶补课，让自己跟上最新的形势。这段时间我心无旁骛，所以对每天的新闻一直没兴趣。就我的品位而言，让地球另一端的琐事聒耳扰目，意味着扼杀严肃的思考。但这一次，我的确错过了重要的信息。

我的思想又回到自己被鼻涕虫役的时光，我曾一度尽可能不去回忆的几天光。泰坦星人从来不费心思搞个人卫生。我的主人从未让我洗过澡，一次也没有。我怀疑自从鼻涕虫撕下伪装的面以来，加边境和新奥尔良一带是否有人洗过澡。虱、蚤肆的程度可想而知。

如果你对天下新闻持有成年人的兴趣，你就不会不知。”

我又“呃”了一声，但他没有理会，走开了。

我错失了第一时间知非洲瘟疫的消息。我忽视了本世纪最重大的，不，第二重要的新闻，这是自十七世纪以来惟一的一次洲际行黑死病。

老叹了气：“也许，疫病行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或许是惟一的解决办法。”

我的思维将这些片断信息整合在一起，抬望着老说：“儿，那边也有鼻涕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