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史学家团会的记忆库里过研究。”

没有森严的防卫，侵者看来很自信，认为我们没有能力组织反抗。可以说他们也是对的，一个在黎明到来之前就被征服的星球确实不可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大楼四周是防护扫描仪。空气新鲜。宽阔的天大广场上，商人们正在准备早市；我看见面黝黑的侍从正在卸下一桶桶香料，一队队阉人扛着香。我走过扫描仪，一个侵者过来拦住了我。

“你是来告诉我们他的藏之地吗？”

好多了，因为这里是巡逻区，常有巡逻队现，而且，这里还有习惯逛夜景的人。我路过一个裹着白绸缎的怪，是个外星人：一个幽灵，来自星球面目狰狞的居民，星有投胎转世的规矩，没有人会以自己的本来面目现。我经过几个从天鹅星来的女人时，她们咯咯地朝我笑个不停，还问我有没有看见她们的男伴，因为现在是他们汇集的时候。两个丑人审视着我，看到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走了，带斑纹的松弛晃晃悠悠，放光的肤像信号灯。

统领七号茫然了。“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们地球人。你说你抓住了这个逃犯，我还以为你会卖他，没想到你却要赎他。那嘛还到这儿来？你在开玩笑吧？”

这个侵者烈的反应告诉我，我已经刺痛了他的要害之。

“不可能！不可能有这档案！”

“我知什么是真正的忠诚。”

他靠在镜面般的桌上，静静地听我讲故事。我简要地讲述了我同瞎王从罗到黎的旅程，史学家大楼的过程，王和奥梅恩的丑事，小气的埃力格罗的报复计划。我向他表明，我是被迫到这儿来的，我本不愿意背叛王，将他送到侵者手里。我说：“我知所有的统治者都应送到你们这里来，但是这个人已经为他的逃脱付了昂的代价。我请求你们通知史学家团会，说你们特赦罗王，并允许他继续以朝圣者的份前往耶路撒冷。这样埃力格罗就拿他没办法了。”

“不，”我说“我是来这儿为他赎取自由的。”

“我发现了你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那又怎样？”

统领七号直盯着我。“你怎么知我们在寻找什么？”

“我们赦免了罗王，”统领七号说“你拿什么回报我们？”

我解释说，我有急情况要向统领七号报告，很快，没有任何多余的盘问，我就被带到代人面前，我好不吃惊。

“那索引…”

侵者的办公室装修得很简单，但很有特，材料全是地球上的东西：非洲风格的编织挂毯，两个古埃及雪石膏罐，一尊大理石小雕像，可能是早期罗人的像，一个黑意大利瓶，着几朵枯萎的死亡之。我去的时候，他正全神贯注地在几个存储信息的匣间忙乎着。我听说，侵者大分工作都是在晚间完成的，所以看见他这么忙，我一也不觉得惊讶。过了一会儿，他抬起来，说：“什么事，老儿？一个统治者逃犯怎么啦？”

“那东西在史学家团会大楼最，”我平静地说“详尽地记录着你们的祖先被绑架后关押在集中营的情景。他们过着极为悲惨的生活。它能充分证明H362占领地球的合法。”

他冷漠的睛里霎时闪兴致的光芒。他的手有很多手指，搁在桌上，桌上摆放着几个团会的标记件，像搬运工、史学家、地球卫士、小丑等团会。“说下去，”他说。

他继续说：“我们已经彻底搜查过你们的文件，只发现一个关于集中营生活的记录片，而且里面也没有我们的人，只是金字塔形状的类，算不上是人，可能是来自锚星的人。”

“你愿听我解释吗？”

代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你真把我糊涂了，不知你到底是个无耻之徒，还是风亮节之人。”

“是罗王，”我说“我知他在哪儿。”

“我也看过那个片，”我告诉他。“另外还有一些，我了很长时间才找到，我渴望了解我们过去不人的法。”

“王在这座城市。这会儿他正在某个地方，无法逃去。”

“我不是史学家，只是一个学徒，以前是瞭望人。我不愿意王受到你们的伤害，遂了一个被了绿帽的傻瓜的心愿。王在他手里，现在只有你们才能解救他，如果你们

“有时候索引并不全面，我是在偶然间发现这些材料的。史学家们自己都不知。我可以引你们去——如果你们放过罗王。”

“可是你了你们团会的秘密——”

我终于到了被黎代人占据的矮矮的八角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