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头发乱蓬蓬的,光滑的皮肤上闪着汗珠。
她神情恍惚,似乎心思不在这儿。
“发生什么事儿了?”
“两个人被杀死了,”肯尼谢尔法官说,声音沙哑。他朝我走来:他个子很高,面容憔悴,满头白发,一只眼睑不停地抽动着。
“你最后见到他们是在什么时候,学徒?”
“昨天晚上。”
“你过来干嘛?”
“来拜访,没别的。”
“当时出什么事儿没有?”
“有,史学家和朝圣者吵了一架,”我并不隐瞒什么。
“为什么吵?”法官紧紧追问。
我不安地看了看奥梅恩,可她听不见我们说什么,也看不大清楚这边的情形。
“为了她,”我说。
史学家们一阵窃笑,互相碰碰手肘,有的甚至笑出声来。我证实了那件丑闻。法官越发严肃了。
他指了指王子的尸体。
“他是你的旅伴,”他说“到巴黎时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我添了添嘴唇。“我怀疑过。”
“他是…”
“逃犯罗马王子,”我说。我不敢不老实了,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点头的人更多了,相互碰着手肘。肯尼谢尔法官说:“这个人是受到通缉的逃犯,你不应该假装你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我无话可说。
法官继续道:“你已经有好几个小时没呆在大楼里了。说说你离开奥梅恩和埃力格罗以后都干了些什么。”
“我拜访了代管人统领七号,”我说。
屋子里一阵骚动。
“去干什么?”
“去告诉他,”我说“王子已经被抓住了,关押在一个史学家的住宅里。是史学家埃力格罗指使我去的。报完信以后,我就在街上闲逛了几个钟头,回到这里发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