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瓦兹接着说：“再过十一天，我们就可以把整个半岛给清理完毕，那时就可以向内陆军了。”

“谢谢你的好意，”他答：“不用麻烦了。”

“在保留区，几个实验。”

他到这个星球已经有九周了，经历了此地一年一度的季节变换——从乾季到雾季。现在的雾季还会持续几个月，在下一个乾季之前，老饕早就全解决，而移民也早已来到。他瞪着薄雾神，突然发现早餐已经沿着输送槽过来。他开始用餐，琳坐在他边，她几乎比他年轻一半。这是她第一次的外星探险，负责的工作是文书记录，但她也是一位训练有素的记忆规范师。

“谢了，不必！”他立刻回绝。也许因为回答得太快，她看来有些难过。汤姆只好抓住她的手臂，柔声说：“也许今天下午，好不好？我也想和你谈谈心，好吗？”

琳看到他来，上起走过去送他一吻，短而柔的金发搔着他的面颊。“我你！”她喃喃地说。“我你！”汤姆回了一句，顺便在她的轻划了一下。然后他转向迈克森，后者对他，再送他一个飞吻，他就知没有猜错，琳昨晚是睡在迈克森的气中。没关系，反正我们都是好朋友，汤姆这么想。

“好吧！老实说也许是我重建的人格快要磨光了，我过去的心灵创伤又要浮现到意识层了，我简直是个行走！满意了吗？”

“好

爬虫，外表是灰暗的蓝绿，正小心翼翼地那过长满苔藓的土地。不？它似乎仍然不够小心，因为还是被他发现了。他轻轻地起这个小动，将它放在自己的手背上，小爬虫吓得浑发抖，两片鳃吃力地不断拍动。不一会儿，它的颜竟明地变古铜，那正是他肤的调，真是绝妙的欺敌伎俩。他觉得玩够了，于是把手放下，小爬虫一溜烟地了坑。他则继续前。

“今天到谁药？”他问。

“不好！”汤姆没好气地答。他找了个位坐下，掏了早餐磁

“我不喜看到你沮丧的表情。”

琳这时说：“汤姆，别逗了，

卡，发现西面山上的雾已渐渐蒸散。

“我怀疑你这理论。”

“我忘了！抱歉，你不喜这…”

“没什么，谢了。”

“如果只是突如其来的莫名沮丧，我可以喀嚓一下就让它消失。”

“谢谢！”她还年轻，还不懂这些心事。

琳赶改变话题说：“你今天在哪里工作？”

“怎么了？”

“如果我们的药供应不缺的话。”老张附和了一句。

“我老爹…”

了营地中央的大帐，他遇到了赫顿、茱丽亚、琳、舒瓦兹、老张、迈克森与尼古拉，他们都正在吃早餐，其他的队员则已经上工去了。

“过去五十年间，他的记忆被削得…”汤姆答：“他把自己对祖先的记忆全刮除，再来是他的宗教信仰、他的妻儿女，最后是自己的姓名。然后他终于可以整天坐在屋角痴笑终日…我受够了，谢谢！我绝对不要碰那玩意！”

“迈克森和老张，”茱丽亚说：“在Ｃ区。”

琳却吃吃地笑了起来，她只穿了一件泳装，肤还很，因为她刚才跟迈克森去游泳，才回来没多久。汤姆这时突然兴起向她求婚的冲动，想要在这个工作告一段落之后就娶她。自从他的房地产生意垮掉之后，他就一直打光到现在。当初所以会离婚，也是因为心理医师的建议，为人格重建的一环。他有时也会想知，前妻现在芳踪何？跟什么人在一起？

“要不要我跟你作伴？我今天上午都没事。”

“这是我们族人特有的忧郁气质，没办法。”

他年已四十，比这个探险队的大多数成员都要矮些，但是肩膀宽阔，膛厚实，上黑亮的发与钝阔的鼻梁，使他看来仍然十分。他是这个探险队的生学家，这是他的第叁个职业。在此之前，他曾经当过人类学家与房地产掮客，但是都没有成功。他名叫双丝带的汤姆，曾经结过两次婚，但都没有女。他的曾祖父死于酒中毒；祖父使用迷幻药上瘾；父亲则不时得去记忆规范。汤姆心知肚明，自己终将逃不过家族的恶运，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找到自我毁灭的方法罢了。

“你看来有心事，”琳对他说：“我能帮什么忙吗？”

我觉你蛮稳的吗。”

“昨晚睡得好吗，汤姆？”这是赫顿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