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第二天,我们就回来了,温宝裕一知道我们回来,就和胡说一起找上门来,他嚷叫着:“究意情形怎样?我听了之后,还得立刻打电话到瑞士给良辰美景,她们等着听答案。”
我把经过情形一说,温宝裕顿足:“不该放走了那小刀会的头目。”
我苦笑:“谁不知道?可是他的行动快,当时又混乱之极,一下子就不见了他。”
温宝裕侧着头:“他若是没有那容器中装置的帮助,也能在时间、空间中自由来去,那就找不到他了。”
温宝裕的话,令我心中一动,刘根生不靠装置,未必有能力在时间和空间中自由来去,但那又怎样?世界之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温宝裕这时,取出了一页剪报来,报上刊载着一开始就介绍了的那段新闻,他又道:“那容器捞起来的海域有点古怪,可以派人去那里探查一下。”
别看温宝裕有时胡思乱想,但有时的提议也很好。反正哈山手下有的是船,派几艘出去,日夜在发现那怪容器的海域搜索,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一想到这点,我立时打电话到哈山的别墅,可是管家的回答是:“主人和白老先生在八小时之前就离开了。”
我吸了一口气,他们已经走了,看来是白老大的意见占了上风,他们“微服私访”并非大张旗鼓。我对于他们两人的上海之行,一点也不寄什么希望,估量他们不几天就会败兴而返,到时再向哈山提议在海上搜索不迟。
温宝裕却对小刀会的事大感兴趣,嚷叫着:“上海这个大城市,居然还叫一个帮会占据过,真是稀奇稀奇又稀奇,我怎么不知道会有一个帮会叫小刀会?”
他这句话说得有点得意忘形了,我冷冷地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何只是小刀会!”
温宝裕倒也识趣,他知道我的这句话,简直无可辩驳,所以就立刻转换了话题:“刘根生一出来之后,立刻回上海去…”
我一挥手,不想和他讨论下去了,所以我道:“我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真到过上海,只是推测大有可能,这家伙十分可恶,什么也不肯说。在他的神情上,我看出他像是并未达到目的——这种事讨论到这里为止,好不好?”
我以为这样一说,温宝裕和胡说两人,必然会同意,谁知道连一向不爱说话的胡说,也和温宝裕一起叫了起来:“当然不可以。”
我闷哼了一声,瞪着他们,温宝裕扬起手来:“从来也没有一个卫斯理故事,是有头无尾的。”
我想了一想,事实倒确实如此,可是刘根生一走,找不出他来,事情就不会有进展就算找到了他,他什么也不肯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我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令他吐露秘密。
我不以为哈山和白老大到上海去会有什么收获,也不相信戈壁沙漠可以找到动力的替代品。
整件事,没有一条路可以走通,使我感到十分厌恶,因此也破天荒有了想放弃的念头。
我冷笑地道:“就让这件事破一个例如何?”
胡说和温宝裕互望了一眼,大摇其头,温宝裕甚至还故意气我:“你想放弃,我们找原振侠医生商量去,他一定有兴趣追查下去。”
白素这时柔声插言:“也不一定每个故事都要有水落石出的结局。”
温宝裕沉声道:“好故事就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