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医生仍然笑着，拍着我：“刚才我听你们在广泛谈三魂七魄？卫斯理，你又有什么古怪念了？”

院长挥着手，叹了一声，不再和我说话，显然已把我当成了疯。这使我相信院长不是合谋，所以我视费力，费力正在向院长解释：“他说的，就是那个病人！”

费力医生在我讲完之后，用力拍手，院长则目瞪呆。费力：“你刚才所说的一切，想像力丰富之极，我看是自从公元一九二九年，汉斯贝加教授发现脑电波的存在之后，对脑电波现象所作的最大胆的假设！”

我且先不对付他，只是指着院长，冷冷地：“院长先生，你把贵院的病人，借来给费力医生作不寻常的研究，这是你职权范围所容许的？”

费力看来十分生气，望了望那中年人（梁若叫他“院长”他当然是神病院的负责人），笑着：“为什么要对你说，说了，你又能懂多少？”

我“嘿嘿”冷笑：“有利之至，两个毫无希望的白痴，一个变成了李自成，一个变成了建文帝！”

我作了一个手势，表示不如去说，比大家等在门好，他立时请我们去，在一间相当合适的起居室之中，我把我们推测到的一切，摘要叙述，说得十分清楚明了，而且不让费力有嘴的机会就说完，我才总结了一句：“你的成功，是人类科学上极了不起的成就，何必要否认？需要讨论的只是如何公开这项成就，免得引起全人类心理上产生太大的打击！”

梁若中有愤怒的光芒，因为她可以听得，费力朋显地在说谎。她冷冷地：“费力医生，你的研究工作，已经成功了！”

我沉声：“那么，请问你研究的课题是什么？”

院长的脸略变，但是他立即：“费力医生是神病专家，考虑到对病人有利，我有权那么！”

不一会，就有脚步声传来，良辰景一边一个，夹着一个形十分魁梧、神情呆滞的大汉下来，

费力叹了一声：“本来我以为研究工作有了新的突破，需要一个优秀的助手，可是后来发现仍然一展也没有，那令我十分沮丧，真对不起！”

梁若立时回答：“院长，我离开欧洲，本来就是费力医生请我来的！”

费力医生的态度这样，那事情再明白也没有，他肯定要否认一切了！

我正待开，而且看得温宝裕、梁若都准备说话，忽然门内又有人一面笑，一面走来，那是一个满面红光的中年人。他一来，就指着梁若，呵呵笑着：“梁医生，你怎么来了？”

我提了声音：“你不请他下来？”我说着，向良辰景使了一个，两人红影闪动，已经离开，把院长看得目瞪呆，连连摇。

要鬼鬼脑，偷偷摸摸！”

费力搓着手，十分不好意思：“真对不起，我会赔偿一切损失！”

我不知院长扮演着什么角，但费力企图否认一切，这却已可肯定，那使我十分恼怒——不论他持什么理由，在这情形下，他都不应该抵赖！

费力摊了摊手，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神情。

费力现讶异莫名的神情：“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自己应该对我的研究工作最清楚，是不是？”

院长则叫了起来：“你七八糟在说些什么啊！”我伸手向上面指了指：“你没见过？上面有一个人自以为是李自成，原因是有一力量，招来了李自成的灵魂，了他的脑！”

院长到这时才了一气，叫：“天！这算是什么假设。招聚…灵魂…费力，我真的不知你有那么大的本领！”

我心中隐隐到事情十分不妙，费力医生那么说，可能是他已经知我们猜到了他在什么，而准备完全否认！

我接了上去：“是啊，你竟然成功地把古人的魂魄招聚起来，移了人之内！”

梁若立时：“至少我懂，卫斯理其实也懂，我们大家都很佩服你——”

当我这样说的时候，我和白素，都以锐利的目光，集中注意费力的反应，费力一副又莫名其秒，又不耐烦的神情，表演得无懈可击！

在途中，我已估计过我们会遇到的情况可是再也没有想到费力医生竟然会用这样全然若无其事的态度！

四个年轻人齐声：“极成功！”

梁若前一步：“为什么我来了，你又不要了？”

费力和院长的睛都睁得极大，神情骇异莫名，费力甚至叫了起来：“等一等！等等！你在胡说八什么？招聚魂魄？你把我当成巫师还是祭师了？”

一时之间，我们都不知如何应对才好，没有人说话，因为我们的心情和他的态度，全然是两回事，绝无法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