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再抚了一下脸，神情苦涩：“在那场抵抗侵略的战争之中，穆庄主毁家纾难，组成了游击队，与侵略者周旋，整个穆家庄，化为灰烬，也不知是不是有人生还，风溜云散，我至今为止，还不曾找到过一个穆家庄的人！”

问题的唯一生机，是穆秀珍是不是当年的女婴了。如果她是，对于追查事情的真相，多少有帮助。

环境之中，若是太着痕迹去打探最层人的隐私，当时会引起怀疑，所以我一直行得十分小心，可是，却一消息也得不到。”

七叔吞了一酒：“我想先查当日带队的胡队长——他有名有姓，是一个很有来的人，很容易我找到了他的下属、同事、上司，可是却没有人知他当年曾有这样的追捕行为。”

我吞了一，说了一个名字——那飞机失事罹难者的名字，七叔了。

我为之默然，那场抗侵略战争，惨残无比，牺牲了近千万人，穆家庄几百人，看是全遭了毒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又不禁苦笑，如果那是“一场恶梦”的话，那这玩笑可开得够大的了。

我摇：“这说不过去，连敌对阵营都知了，自己人反倒不知？”

七叔的解释，虽然说得过去，也总嫌牵。白素了一气：“他们的组织十分严密，这件事，或者知的人不多，曾经议决，当作是特级秘密，那么，七叔你自然探听不到什么了！”

七叔讲到这里，脸上不禁变。

那幅油布封在一个胶袋之中，经过真空理——七叔这样，自然是为了妥善保存，红绫忽然提了这样一个问题，我刚想阻止，七叔已：“可以——但是不要破坏它。”

我到事情越来越是隐秘和不可思议，我望着七叔：“人虽然死了，但是当年那桩任务，总有资料留下来，可供追查。”

我更想知的，是七叔的“结论”

我扬眉：“不过是两方面的追杀，何神秘之有？”

七叔的回答简单之极：“没有，一也没有——就像是本没有这件事发生过一样，没有资料，没有任何人可以提供任何线索，以致有时候，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了一场恶梦——本没有这件事发生过！”

七叔又喝了好一会酒，才：“我千思万想，得了一个结论。”

七叔：“我的结论是，那女并未曾和女婴的父亲正式结婚。”

红绫大声：“我懂！”

七叔用力在大上拍了一下：“到我想到这一时，已是我们在军事上取得了节节胜利的时候，我们俘虏了大量对方的各级人员，我利用职权的方便去追查，可是发现事情，神秘之至。”

我闷哼了一声：“保密工作太好了——早知如此，你不如到敌对阵营去打听，当年曾大张旗鼓地缉捕那女，必知她的真正来历！”

七叔沉片刻：“也有可能…是为了维护一个人的威信，那样说来…那样说来…”

我愕然：“胡队长之外的其它人呢？”

七叔了一气：“在我追查到这里之前的两个月，在一次飞机失事中死了！”

接着，她就剪开了胶袋，把那幅油布，取了来。我只望了她一，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再去看那油布，因为胶袋透明，我已仔细看过，取不取来，都是一样的。

七叔见我首肯，又：“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秘密之至，只有当事人才知。”

七叔：“有可能是，知内情的自己人成了叛徒，把这消息卖给了敌对阵营，所以才有这样的可能！”

我了——这个推测，大有可能。当时队的纪律虽然严格无比，但是男女之情，什么也阻挡不住，尤其是在戎倥偬，生命朝不保夕的时刻，男女间的关系，也就格外浪漫和激，七叔的结论，合情合理。

忽然她问：“是不是可以把它取来？”

白素：“那女婴呢？可以从她那方面手查——只要母亲不死，没有不想去看女儿的。”

七叔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别打岔：“我查到，在那时候，胡队长在他的任上，忽然接到最情报当局的密令，借调他去行一项秘密任务，秘密任务的内容如何，只有胡队长和最情报首领才知。”

我心中一动：“那最情报首领…”

我和白素向他望去——这时，在一旁的红绫，像是对七叔的叙述不再有兴趣，她离开了一阵，再回来之后，只是翻来覆去，研究那幅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