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你最近又增添了些什么新的资料？怎么居然懂得讲话押韵了？”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我追问了两次，他才没好气回答：“我在骂人！”

在人的上，现这现象，一切都是由每个人拥有不同的生命密码所形成的。所以，这一个课题，也是一切来到地球的外星人的大课题。

外星人兴趣的，要研究的是生活在地球上的级生——人！

我又：“据我所知，穆女士曾因此而到困扰，是不是她到了这堆数字对她来说，有什么特别意义？”

康维明白我的指责，急急分辩：“我们没有恶意，所有的研究，都没有恶意。”

康维的生命形式虽然不同，但是他对地球人命数之谜，自然也一样大兴趣，所以，我的话对他起了作用。

康维大失风度地说：“没有，不知是哪一个王八星人，有了这样的成绩，却秘而不实，叫我们还在黑暗中胡摸索。”

康维的神情变得如此难看，那自然是主要原因。

康维有一分钟的沉默——我知这几句话，是说中了他心底的想法的。

我时刻调“你们”以示他们在暗中行的研究，并不见得正大光明。

康维回答：“不是她的生命密码，可以肯定，那不是她的生命密码。”我皱着眉，康维接着又：“我所能给她的帮助，也到此为止，所以她离去了。她曾要我答应，绝不能把这事告诉别人，你已经令我违背了承诺。”

维：“我所掌握的，比人类所掌握的，只不过多一，譬如说，人类已经可以把遗传密码，计算分析到了八十位数字，我至多只不过能计算到一百位。至于上千位，甚至八千多位，那是难以想象的事——穆秀珍要我的事，人类也可以得到。”

在沉默了一分钟之后，他才：“是，想不到是如此复杂。在此以前，所有的研究，都以为——”

我听了康维的话，心中起了一阵莫名的反，我：“有一个典故，叫‘问升’，不知

我立即反应：“所谓‘所有的研究’，并不全面，你们之中，显然有人取得了卓越的成就，但是却秘而不宣，并没有公诸同好。我不知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协议？如有，显然有人违反了。”

其实，不论是哪一个主上的级生，闯关万万里，长途跋涉，来到地球，而又停留了下来，研究的对象，当然不会是地球本——地球有什么好研究的？只不过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而已。

我接上去：“我这个人，虽然样样不如你，但也可以向你提供帮助，像这堆数字，是人类的生命密码，你以前就不知可以达到八千多位数，我相信你也正从事这方面的研究，我对你岂非大有帮助？”

我了一气，不由自主地伸手在搓了几下：“结果是——”

康维的回答是：“没有。”

而那堆数字所显示的，比康维所知的步了许多倍，那当然不是地球人自己研究来，而是不知哪一个外星人研究的结果——这个外星人并没有公布研究的结果。

康维恼怒地说：“你这个人——”

我只得：“你也知我不是随随便便的‘别人’。”

我再问：“可有捱骂的对象？”

康维有恼怒地说：“卫斯理，你太过分了，穆女士是一位极可的女，如果她觉得有些事不想公开的话，你若是要闹个天下皆知，那就卑鄙无耻！”

康维的神情无可奈何，我却还未满足，我又问：“穆女士可有告诉你，她是从何得到那堆数字的？”

我：“请继续说下去。作为被研究的对象，我应该有权知一下你们研究的结果。”

康维所属的是三晶星，三晶星人对地球的研究，由来已久，康维更是三晶星人知识之库，可是连他对人类的生命之数，所知也不多。

康维的神情，复杂之极，我知，在地球上活动的众多外星人之间，确然有某些协定存在，那些协议，并非细节，而是一些原则，例如对某些项目的研究，要互相研究的成果，等等。

外星人对地球人的好奇，是由于地球人格行为的千变万化，听说没有一个人会有完全相同的格和行为，甚至同一个人，也会现截然不同的格和行为，这一，和地球上的其它生，全然不同。

我看到他微动，像是说了几句话，但却听不到。本来，我对语很有研究，但这时，一时之间，不知他使用了什么语言——若是三晶星语，我就算听到了声音，也一样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