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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7)

这十三幅画像,一共分为六组,悬挂在墙上,每一组之间,相隔大概一公尺左右。

心理学家对于他人的指责,也无法反驳,但是他仍持自己的意见。因为在另外几幅盛远天的画像之中,他的神都是如此沉重、哀痛和忧郁。

第一组的两幅,一幅是一个留着髭的中年人,约莫四十岁左右,瘦削,从他边的桌椅比例来看,这个中年人的形相当,比普通人要得多,中国人这样量的人并不多见。有人计算过,他的,至少有一百九十公分。

这个“小姑娘”就是当年和盛远天一起,突然在这个城市现的。没有人知她从哪来,叫什么名字,只知她后来和盛远天结了婚。小宝,就是她和盛远天所生的女儿。

第一组画像,在盛远天画像旁边,贴着的一幅,就是那个被人认为“样很怪”的小姑娘。从画像上看来,其实那小姑娘十分丽,有着尖削的下颚,灵活又大的睛,的鼻。可是不知为什么,总给人以“怪怪的”觉。

第四组,也是三幅:盛远天和他的妻女,小宝已经有三、四岁大小,骑在一匹小上,看来依然可

而且,似乎从来没有听到她开说话,连盛远天似乎也从来不对她讲话,可能她是一个先天的聋哑人。但其中详情也没有人确切知,因为盛远天已经不怎么见人,这个“小姑娘”更是躲起来不见人的。

奇怪的是第六组,孤零零的一幅。那幅画像,悬在墙的最左边,画的是一个男婴。画中的男婴,看来世未久,睛闭着,肤上有着初生婴儿的那皱纹。看起来,实在是一个普通的婴

这个中年人穿着一件绸长衫,手中拿着一柄折扇,可以看,扇是湘妃竹的扇骨。扇可见的一面,写的是草书,每一个字虽然极小,还可以看得,写的是后蜀词人欧炯的一首“浣溪沙”:“相见休言有泪珠…”书法家是晚清名书家何绍基。

使人觉得她“样很怪”的原因,多半是由于她看来穿了那样的衣服,有一很不习惯的样。这觉是很难形容的,譬如说,一个来自中国偏僻农村的中国乡下人,忽然叫他穿上全西装,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但总给人以“怪样”的觉。

这十二幅画像,大约前后相隔了七、八年左右。

这位心理学家的这说法,立时受到了各方面的驳斥。盛远天在世时的生活情形,已经无人知,但是他那么富有,谁会有了那么多钱,还生活在痛苦和恐惧的煎熬之中?那似乎太不合情理了。

由于画像的笔法是如此上乘,所以画像给人以极度的立。当凝神细看时,就像是真的有人在观赏者的对面一样。

第三组画像是三幅,除了盛远天和他的妻之外,是一个看来极可的女婴。那女婴和她的母亲十分相似,就是小宝。

第五组画像又变成了两幅,那可能是小宝夭折了之后画的,盛远天看来苍老了不少,神中那忧郁更甚。而他的妻的神情,则充满了一无可奈何的悲哀。

传神。每一发,肤上的每一丝皱纹,都清晰可见,比起最好的摄影来,光线明暗的对比更加烈。

在第二组两幅画像中,盛远天看来仍然是老样,但是却穿着西服。那“小姑娘”这时看来,已经是一个十分成熟丽的少妇,也穿着西服。

由于盛远天是这样一个富有传奇的人,所以他的画像,也是众多人研究的对象。有一个心理学家就曾发表他研究的心得,说画家如此活灵活现,传神地画了盛远天的这神,可以从他的这神之中,推测盛远天的心理状况。他断定盛远天一定是心中充满痛苦,而且怀着一莫名的恐惧,几乎无时无刻,不受这恐惧和痛苦的煎熬!

这个丽的小姑娘,梳着两条大的辫,穿着当时大人家女孩所穿的刺绣衣服,在细的炭笔画中,甚至可以看刺绣所起的那。那实在是十分丽的一个小姑娘,或者说,一个少女。不过看起来,真是很瘦。

这可能是他们新婚后的绘像,在这组绘像中,那成熟丽的少妇,看来极自然。所以有人推测,她可能不是中国人,所以在第一幅画像中,穿了中国衣服,便给人以“怪样”之

十三幅画像,不但是画中的人如此,连背景也一丝不。有一幅是以卧房作背景的,甚至床上所悬的蚊帐上的搭,都清晰可见。

这个中年人,就是盛远天。

在第一幅画像中看来,盛远天的样很给人以威严的觉。然而,他的神之中,却带着极度的忧郁,这忧郁甚至给人以沉重的压力,叫人在看这画像之际,有不敢和他的目光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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