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我看不事情和我有甚么关系，除非你再一次把我卖给不知甚么外星人！有麻烦的是你，你不但只有一半天龙星人血统，而且，你的父亲还是叛徒，天龙理人不会接受你。”

是十分重要的事，虽然我心中满是疑问，但也忍住了不去打扰他，转向他示意的方向看去。

而看郑保云的情形，在短短十分钟之内，他所收的资料，多半为数极多，地球人可能要几十年时间才能收到。

郑保云苦笑了一下：“我父亲的同伴，天龙星的三个叛徒。”

那两个人的面貌相当普通，我看了一会，郑保云的声音在我后响起：“他们死了。”

我了一气，。本来我想讲几句话讽刺他一下，但看到他

两人互望了好一会，他才喃喃地说了一句我早已听过的话：“你是我的朋友，卫斯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这样不留余地，狠狠地数说他，是由于实在忍受不了他那态度。等到我说完，郑保云面苍白，我才知很可能说中了他的心事。

在那一霎间，我也到事态可能极其严重，是以也盯着他。

他起伏，又叹了一声：“天龙星人会要我，只要我肯──”

甬不是很宽，两边全是十分平整光的石，呈一十分柔和的灰白，看来像是石。我转过去一看，不禁呆了一呆，有两个人，齐齐整整嵌在石之中。

我听得莫名其妙：“那有甚么不好，你为甚么装一副痛苦的样来？”

我思绪一片紊：“三个叛徒，甚么意思？”

向前奔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这两个人，因为这两个人嵌在石中的情形，奇特之极，相信如果伸手去摸，石一定平──我真的立时伸手去摸了一下，不错，石平之极，有极薄的一层透明，遮在那两个人的面前。

我恼怒：“那金属板十分有用──”

我了一气：“多么步的收资料的方法。”

他伸手指在自己的脑袋上重重叩了一下，倒像是那脑袋属于别人。

郑保云一挥手：“已经没有用了，里面储藏的所有资料，已经了我的脑中。”

郑保云陡然站了起来，用一十分凶狠的神情瞪着我，我立时伸拳去，抵住了他的鼻尖，他生气地拍开了我的手：“你甚么也不懂。”

我是由衷地叹，因为地球人的脑收资料成为记忆的方式，十分落后，一定要通过不断地看、听，才能脑的记忆储藏之中，而且还会经常遗忘。所以，人类要训练一个科学家，至少要十年以上的时间。

可是他的神情为甚么那么痛苦？他双手抱住了，蹲了下来，将脸藏在双臂之中。

郑保云的面变得极难看，过了片刻，他才叹了一声：“我们必须是朋友，事情十分严重，一定要我们合力，才能应付。”

他讲到这里，陡然住，又用力摇了摇，向我望来，目光闪耀，神情不定，显然有着极难下决定的事，而他又非下决定不可。

那两人站着，双手贴着，面向外，闭着睛，当我伸手去摸时，几乎可以碰到他们的鼻尖。人在这样的情形下，当然不会是活人。而当略微定过神来时，虽然情形仍然怪异，但也可以想到，人死了，躺在透明的棺材中，也就是这个样。只不过这两个人的边，全是灰的石，看起来有“嵌”去之，备觉古怪。

郑保云了一气：“他们自知活不成了，就设计了一个装置，当这个装置接收到了我发的脑信号之后，就会回应，把我召到这里来。”

我就是受不了他这自觉人一等的态度，冷笑着：“本来倒可以推测一下，可是你又说过这是我最大的病。你别忘记，你像老鼠一样躲在里，向我告急，要我帮助时，语气是如何惶急。”

我正想问，他已抬起看，把抬得脸完全向上，了一气，声音怪异：“收了那些资料之后，我更是一个彻彻尾的天龙星人，有天龙星人的一切能力，也知了许多许多天龙星的事，更知为甚么我父亲提也不提有这样的一件宝。”

我盯着郑保云：“你对我说过，你在脑结构改变完成之后，曾收到过他们的讯号。”

我转过，疑惑之至：“他们是──”

郑保云忽然激动起来，了一个我意料不到的动作──把那块金属板，用力向前抛了去，抛了十多公尺，金属板落地之后，还弹了好几下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