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叹了一声：“是，只要看是不是真会有飞机失事，就可以知了！”

他就是为了避免惨剧发生，才大闹机场的。可惜的是，我们这几个人，虽然可以接受他这怪诞的说法，但是负责理事件的官员，却本不相信。

温宝裕格乐观，绝不多愁善，他双手一摊：“该来的总要来，也无法可想，我只想到一——”

因为飞机事，几百人丧生，那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没有人会希望这事发生。

镑人到他提来的这个问题，大是有理，可是也没有答案。

他在说这两句话的时候，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人，我吃了一惊：“小宝，别来，这人力大无穷，打一个嚏，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堂：“无论如何，今天午夜之前，是绝不能完成的了！”

我刚想说他几句，一转念间，倒明白了他的意思，张大了，不了声。

她说到这里，神情古怪之至。

如果惨剧真的发生，那证明人所说的一切，全是事实。不然，甚么“双程生命”等等，也全都是他的胡说八了！

温宝裕摇不已：“那也不对啊，各位看——”

白素：“这工程行起来，只怕不是三五天能完事的，重型机械用不上，只能用人力，估计…”

良辰景很有锲而不舍的神，还想表示异议，温宝裕：“其实要知那人有没有胡言语，很简单！”

我也立即：“我们本和他没有相逢的可能，他本无法和我们在一起！一个向前，一个倒退，虽然理论上有叉的一，但那一瞬即过，亿分之一秒或更短，如何能和他在一起那么久？”

温宝裕：“这就怪了！”

温宝裕接下来说的是：“这真奇怪，时间的倒退，为甚么以一天为单位呢？时间的前，是不断在行的，每一分钟都在前，也就该每一分钟都在后退！”

良辰景听了，大是气馁，向我望来。

可是那人又说来言之凿凿，而且，在他的生命之中，也经历了两次。看来，只要相信他的话，这惨事就一定不会发生。

我相信别人都和我一样——又想人所说的是真，但又不想惨剧发生。可是世事难两全，这两件事，要来就一起来，要没有就一起没有，不可能有选择！

良辰景：“是啊，更混了——他的生命虽然是倒退的回程，可是，至少在今天的这一天，他是向前的，还是从清晨零时起，过到第二天零时止，并不是倒退着过，只不过是过了今天，他就变成退到了昨天了。”

堂闷哼了一声，我则：“就我们对这事的理解程度而言，应该如此。”

白素：“不单每分钟都在变化，而是每秒钟，每千分之一秒、万分之一秒、亿分之一秒都在前——如果倒退也照这方式的话——”

白素此言一，人人尽皆默然。

他这一番话，大是有理。

有了定论。

我失声：“如果是这样，他也回不到昨天去，来来去去

她说到这里，停下来，我：“简直无法估计——谁知这大石块有多厚？或许有一尺！”

他说话一贯夸张，所以他叫了这一声，也没引起甚么人特别的注意。

这意见和我相同，因为要填一条地，令人找不到，那是很容易办到的事。

白素的意思则是：“这人绝不会胡说八。不过，大动土木之馀，是不是能找到有地，那可难说！”

堂这样说，令各人大是错愕，因为这是废话，今天午夜之前，非但不能完成，且连开始都不能，他说这话，不是白说吗？

温宝裕一副跃跃试的神情，向各人望了一：“理论上来说，他的回程生命是倒退的生命，也就是说，时间对他来说，是倒退的，不是前的！”

他说着，向前跨了一步：“跨一步，算是一天，今天，他是向前跨了一步的，过了今天，他后退——”

可是接下来，他所提的问题，却令得人人都不禁“啊”地一声，都在心中想：是啊，怎么会这样？

他说着，之后退了一步，站定，神情也古怪。

堂又：“你也想到了？过了今日夜，这人和我们不同路，再无相逢之日，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也就无法证明。他若是胡说八，我们就算把这屋翻个，也不会找到甚么地的！”

我叹：“此是其一，其二是，一条地，要是有心把它填死了，并不如小宝所想那样，总可以掘来，它可能变得一痕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