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笑了一会，我才：“那么，他至少应该知那是甚么时候发生的事！”

一时之间，人人神情佳异，白素：“这一次，他没有这样，而且，我也不准备劝他这样。人人都不知明天发生的事，没有理由给少数人知！”

温宝裕也：“是啊，他更没有理由，知飞机是由本市起飞的！”

白素轻叹了一声，显然这个问题，她也已经问过那人许多次了，不过，此际“循众要求”她也就再问了一次。

温资裕异想天开：“他要是带着一份报纸，那该多好。”

白素：“他无法知确切的时间，但是他在街，看到电视上现飞机失事，许多人围着看的时候，是华灯初上时分。”

我大是好奇：“既然他又聋又哑又不识字，他又如何知甚么飞机失事！”

”

堂接：“至少三小时。”

镑人都呆了一下，温宝裕的话，听来虽然不经，但却叫人联想到极多的事——这人，若真每天带一份报纸在，那么，这份报纸，对于他在今天遇到的人来说，就是明天的报告了。

我们一致鼓励白素：“继续努力。”

我不等他说完，就喝：“废话少说！”

温宝裕：“这大消息，电视台会有特别报告，一般来说，事情发生，消息传，到电视台播放，总得…”

以此类推，他要是把报纸一直带回去，一年甚至五十年以后的事，都可以预知！

明天的报纸，自然可以使人预知明天发生的事！

良辰景：“还是不公平，他就知！”

我乘机：“别在这些摸不着抓不到的事情上打转了，先说重要的实际问题：他说会有飞机失事，是不是肯定由本市的机场起飞的飞机？是甚么时候？请他把所知的情形，尽可能地详细说来，人命关天，我们能多少事来挽救，就多少！”

我一时之间，只觉得事情虽然荒谬，可是却稽之至。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温宝裕也觉得古怪，所以跟着我笑。

良辰景本来一直和温宝裕争论不休的，但听了这一番话，也不禁首肯。

白素不断在和那人“谈”那人的动作又快又多，白素也是。两人都在武学上有极其的造诣，能过人，所以很多时候，摆动的幅度，不是常人所能得到的，看得人撩。

我忙：“现在是夏天，将近晚上八时日落，亮灯，也就是那时候的事。”

这事情的荒谬稽在，这人完全可以知“明天”发生甚么事，可是他自己却没有明天，他过了今天之后，不是明天，而是昨天！

我顿足：“要请这位人先生，回想每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可能改变一切！”

温宝裕伸了伸，不再作声。

温宝裕在这当，却还在咬文嚼字：“对这位人先生来说，‘回想’一词，似乎不很合适——”

白素笑：“还是公平得很——他知，可是一没有用，那对他来说，并不是甚么预知能力，只等于我们知昨天发生的事！”

白素还要一面向我们解释：“我正在问他一切细节问题，他也努力在说，不过还是没有线索。”

在这情形下

白素一气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又：“不过，可惜的是，他没有留意那是哪一班飞机。但他有他的办法，他的办法是要阻止所有飞机起飞。”

温宝裕：“算它三小时，那就是明天下午五左右，现在是上午十还有三十小时左右惨剧就会发生了。”

白素：“请注意，他经历了‘两次’飞机失事的那一天，一次是去，一次是回。第一次，他只知飞机失事，那是他看到很多人都在看报纸，报纸上有飞机失事的图片。电视也有新闻——街的电视店中，陈列着几十架电视，遇有门新闻，就会开给路人看，所以他知有飞机失事。电视画面上，更有大量的失事死亡者的确画面。而等二次，他更加留意看，看到了在电视画面中，有本市的着名建筑。他又聋又哑又不识字，可是并不笨，所以他知！”

然后，她相当缓慢地：“他所知，是有一架载了几百人的飞机，在本市起飞，他记得起飞城市的名字，但却不记得飞往何，这一真是糟糕，我也责备过他。他说，他能知是从这里起飞的，已经不容易了，要知他又聋又哑，又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