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bu:妈妈可能是倮倮人
过了好一会,白素才dao:“你看我…像是苗人瑶人摆夷人倮倮人吗?”
我也不由自主,吞咽了一口口水,这是一个以前从来也没有想到过的问题,突兀之极。我自然不是大汉族主义者,对于少数民族,还有特殊好感,曾和一个有着黑夷血统的怪人,有极shen的友情,我相信白素这时,有骇异的神情,原因也和我一样,是因为事情实在太突兀了,是以前无论如何设想,都设想不到的。
虽然如此,可是我还是要安wei白素:“不guan是什么人,都是人,没有什么分别。”
白素美眉微蹙:“只是太突然了,我们的外形…我们如果有倮倮人的血统,外形就应该像是…殷大德shen边的那个小个子一样,那个小个子…很有可能,是我们的亲戚。”
我不禁笑了起来,虽然事情越来越古怪,我不应该笑,可是白素的神情,却使我忍不住失笑——白素那时的样子,就像是怕她会变得和那小个子一样的奇丑无比。当然不会有那样的事发生。但是女xing对自己的容貌,都十分着重,白素也不能例外,竟然为了不可能的事而瞎担心。我一面笑,一面dao:“你美若天仙,不会变丑,而且,倮倮人和汉人一样,自然有丑的,也有俊的。或许你们得到父亲的遗传多些,或许那倮倮女子美艳如花——我就见过极美丽的苗女。”
白素望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连xi了几口气,才dao:“你这样说,倒像是我母亲必然是倮倮人一般。”
我连忙双手luan摇:“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是你自己说你们兄妹得出了这样结论的,我并不知dao你们和殷大德见面的经过,你先把这一段经过告诉我,看看你们的结论,是不是可以成立。”
白素轻轻拥住了我,我知dao她心情有点异样,所以伸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
白素的心情异样,是可以理解的。她自小在极好的环境下成chang,白老大固然在江湖有上有赫赫的地位,可是却也是高级知识分子,有好几个博士的衔tou,无论是文学修养、科学知识,都是ding尖的人物。
白素虽然一直不知dao自己的母亲是谁,但不论怎样设想,都不会想到是一个倮倮女子。
就算在苗疆蛮荒之地,倮倮人在一众苗人瑶人摆夷人等等聚居的shen山野岭的少数民族中,倮倮人也属于十分落后的一族。
外人对于倮倮人,可以说一无所知,一提起他们来,那等于是落后、野蛮、神秘的代名词——正如白奇伟后来对我说的那样:“老天,那简直和原始人差不多…”
白素那时的心情,自然也受到了这一点的影响。我只好轻拍她的背,无法用言语安wei她,因为他们兄妹所得出的结论,是不是正确,还要听了他们和殷大德的jiao谈之后,才能断定。
白素过了一会,才开始说兄妹两人去见殷大德的经过,那过程相当chang,殷大德有问必答,而且主动告诉了他们许多事——只要在yang光土司和白老大之间,可以划上等号的话,那些往事,就都和他们兄妹有关。
而在殷大德的心目之中,是认定了yang光土司就是白老大的,所以他才对‘恩公’的一双儿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招待得十分殷勤有礼。
这一段经过之中,夹杂了当年在苗疆蛮荒发生的事,使得这个故事的时空jiao错,又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十分复杂,也很引人入胜,因为在那时候,发生在边远蛮荒、的一些事,远离文明社会,令人匪夷所思,难以想像——比紫金藤这zhong罕见的怪植物更要怪得多。
殷大德的银行,在本城也有分行,而且规模相当大,在那年tou,就有了一幢属于银行的大厦。白素兄妹先通过电话联络——电话才打着的时候,gen本找不到殷行chang,只是在秘书chu1留下了话。可是半小时之后,殷大德就亲自打电话来了。
殷大德在电话中的声音,又是焦切,又是热烈,白素后来的形容是:听他讲话,像是可以看到他一面在抹着脑门上的汗珠。
白素兄妹表示想见他“有一些事要请教”殷大德表示无限欢迎,所以,三十分钟之后,他们已在银行大厦ding楼,殷大德的办公室中见面了。
一见面,也没有寒暄,殷大德便把手中的紫金藤杖双手奉上给白奇伟,十分诚恳:“公子若是喜欢,请笑纳。”
这一下,殷大德热切过了tou,倒令得白奇伟发窘,因为那等于说,三天之前的夺杖行动,人家是认出了是他所zuo的了。
所以他脸发红,用力推了一下:“今天来,我们不是为这个。”
殷大德看来也是跑惯了三关六码tou的,一下子就知dao自己的行动,有点过火了,所以就立刻收了回来,只是一叠声地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