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片茫然，当我又睁开来时，神情也是一片茫然。我向白素望去，白素一定知我在想什么，她立时向我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神情。

当我在这样的问的时候，我真的极其担心。因为柏莱如此不正常，如果他被捕说我同谋，我得颇费一番，才能替自己洗刷清楚！大臣冷冷地：“你是不是同谋，谁也不知！”

我愈听愈是心惊，大臣继续：“这个凶手，临死之际，居然还在胡言语——”

我不禁地闭上睛：柏莱死了！

我却：“是的，他是在胡言语，因为他只是认为自己可以回去，其实，他不能回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因的死，我多少有一责任！因为如果让柏莱一直以为因还有秘密可以售的话，因是不会死的！

毫不顾借地杀死了他？

我问：“那么，柏莱呢？”

可是那一次死亡，却不是柏莱的“死”柏莱并没有死，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躯，换上了一个印地安黑军族人的躯。那么，如今他在军队的击之下，又丧失了一个躯，是不是也可以再得到一个呢？他再得到的躯，会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样的人呢？

大臣：“柏莱，他闯军事禁区，夺了守卫的武，击毙了两个士兵，本也中了枪——”

大臣在一旁解释：“他在赶开视察他伤势的军医。”

大臣用一极其异样的目光望定了我们。通常，只有在望着疯的时候，才会用这光。我不理会他心中的奇讶：“国王陛下是怎么听到这卷录音带的？”

大臣作了一个手势，令我们跟着他，来到了他的车前，伸手时车厢，取了一录音机来，：“他临死前一分钟的话全录在这里。国王陛下说，如果我追上了你，你不肯去见他，只要听这一分钟的讲话，就一定肯去见他！”

我接过了录音机来，向大臣望了一，然后下了掣，录音带一转动，我就听到了一阵笑声，同时传来柏莱呼喝的声音，说：“让开，让开，我不需要你们！”

御前大臣“哼”地一声：“我真不明白国王为什么会——”他讲到这里，像是觉察到绝不应该背后批评国王的不是，是以立时住，而且神情多少有一尴尬。他的话虽然不曾讲完，但是我却多少已经可以知他要讲些什么了。

我叹了一声：“可怜的因！大臣，你不见得会以为我是同谋吧！”

我问：“国王陛下听到了柏菜临死时的话，所以派你来追我的？”

大臣：“我奉命，在那秘密军事基地中发生的任何事，都要向他报告！”

大臣了“是！”白素：“那么，他究竟讲了些什么？”

我了，继续听着。柏莱的声音很急促，他一面笑着，一面：“你们以为我会死？我不会死，我不会死！我不会死！我非但不会死，而且会回去！你们全不能回去，只有我能！卫斯理呢？他和我一起来，告诉他！不论他什么样，我都一定能回去！我比任何人都幸运，比任何人都一等，我能回去，你们不能，哈哈哈…”我地了一气，大臣：“你说，他是不是在胡言语？”

大臣一直用十分锐利的目光望着我们，冷冷地：“你们两人听到了柏莱——这个凶手的死讯之后，神情为什么这样古怪？”

我叹了一气：“这件事，说起来实在太长，一时之间决讲不明白——”我略顿了一顿，：“我倒想知，柏莱在临死之前那一分钟，他‘胡言语’了一些什么话？”

我苦笑了一下：“事情本就充满了古怪，你怎能希望我们有其他的神情？”大臣盯着问了一句：“什么古怪？”

白素立时：“不是的！”

大臣白了我一：“禁区有一连军队守卫，军队还击，你以为什么人可以生存？他中了二十多枪，倒地后不到一分钟就死了！”

我更是大惊：“死了，柏莱死了？”

我略想了一想：“他听到了这卷录

柏莱死了！柏莱的“死”和普通我们所了解的死亡，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就普通的死亡而言，柏莱已经死过一次，那是若日之前，当辛尼用一柄利刃了他的心脏之际。

在那片刻之间，我心中的混，真是难以形容。柏莱竟未能那建于地下的七层石室，他一闯“军事禁区”就和守卫的军队起了冲突，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