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才一说完，那光芒陡然之间变得十分烈，不能视，我立刻知会有变故发生，来不及说话，就一边一个，抓住了红绫和白素。

万良生回答得很认真：“不能说是我‘变的’，只是我的——”

红绫的理解力可能在我和白素之上，她了：“你不能随意变成别人。”

我不知有多少问题要问他，以致一时之间反倒说不话来，万良生反而先开，他对红绫说话，：“是卫小吧，你差害得我变不回人。”

我并没有阻止红绫发问，因为就算她不问，我也会问。

我们已经讨论过万良生的情形，所以这时候听得他那样说，也不觉得过分惊奇——的确是他的思想组（灵魂）能够有自由活动的能力。

接着海在急速地旋转中，产生了无数气泡，就算有灯光，也变得什么都看不清楚。在混中，只到有一大的力量在海中发生，激得海翻涌，我们也就在海中不停翻动，连想要说话联络都不可能。

幸好时间不是很久，海渐渐平静了下来，气泡消失，视线恢复，我们首先看到那圆不见了！

当下依我的意思，至少要探索一下那圆的究竟有什么样，却被白素阻止，她：“这里的一切，都和万良生生命攸关，我们在完全不明白底细之前，还是不要有任何行动好。”

红绫更是有兴趣之极，也不礼貌不礼貌，又问：“你可以变成…可以借用任何生，甚至于任何人的？”

我也不否认，只是：“好说，好说。”

红绫急忙问：“我们怎么办？”

只剩下那个圆在，红绫究竟不失孩气，在这样情形下，她首先注意的事情和我们不一样，她叫：“鱿鱼！那鱿鱼不见了！”

白素：“那鱿鱼也不见了，证明万良主已经不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可以回去了。”

我一向对白素的预测十分信服，可是也未曾料到竟然应验得如此之快。

红绫大有父风，立刻附和：“是啊！是啊！”白素忍不住笑：“我想万良生一定会对我们说明一切，请稍安毋躁！”

白素应声：“万良生的也不见了！”

然后我们小心对准了两刻痕，再把圆送岩石中去。在圆取来之后，岩石上有一个很的圆，很是光，灯光照去，看到圆最，有光芒闪耀，却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可以听万良生已经很努力在说明，对他所说的情形，我们虽然听清楚了，可是却很难真正理解其中的情形。例如什么叫“思想组会消散，不再存在”？那是怎样的情形，就很不了解。

那圆竟然能够有这样的变化，实在是我们在事先所万万想不到的！

万良生了一气，向我和白素望来：“我知这一次非得把事情说清楚不可，不然卫斯理不会放过我。”

上了船，万良生（当然正是他）居然很有礼貌地站了起来，我盯着他看，他看起来和多年之前完全一样，可见在那圆中确然不会衰老。

红绫伸了伸：“对不起，我不知在无意中闯了祸。”

他说到这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的…思想了鱿鱼中——令尊知这情形，我‘变成’海螺，也正是如此。”

然后红绫极有兴趣地绕着万良生打了几个转，问：“刚才那条大鱿鱼是你变的？”

我则已经想到，刚才岩中的海突然翻，显然是由于那圆脱离岩石，被一大的力量发去的缘故，就像火箭发时造成空气的激一样。

当时我听了白素的话，就没有再什么，离开了岩。

等到我们把圆再放去，两刻痕正好对准，先是圆的平面上放了光芒，红绫叫：“对，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这样！”

中慢慢拉了来，也要很大的气力。

当我们来到游艇附近，浮上面时，就看到游艇的甲板上，坐着一个人，正在悠哉游哉地喝着酒，看到了我们，还举起手中的酒杯，向我们打招呼。红绫和我一起叫了起来：“万良生！”

我：“可是万良生这个人如此奇特，难我们就一直完全不明白他的底细？”

万良生笑了一下：“我——他们给我的能力，只是在我自己的和海洋中某类生之间来去。当我的被移动之后，没有照原来的位置放好，我回到自己的能力就消失，在极度惊恐的情形下，我费了好大的力量才勉一个人的，可是一切…一切…我无法形容，总之是不由主至于极，那不是我。如果我不赶快离开，我的思想组会消散，从此不再存在。”

也就在那一-间，突然岩中的海急速地旋转，我们不由主跟着打转。

万良生一副犹有余悸的神情，又摇又摇手：“哪里还敢，试了一次，还是实在非试不可，都已经几乎魂飞魄散，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我也以为如此，红绫有些依依不舍，后来她对温宝裕说：“明明是一只鱿鱼，可是又是一个人，真是有趣极了。”听得温宝裕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