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以这样肯定？”

“太短暂、太痛苦了！先生，如果我不是当时使自己的生命另一形式，我现在还能和你谈吗？”

“抛弃。”

“没有，在我炭窖之前，一直没有得到玉声公的任何启示。你问我为什么要这样，我想，是由于我已经认识了生命。”

“请你说一说你当时炭窖之后的情形。关于生命的形式，暂时不讨论下去了。因为我不明白，我们所有人，都不容易明白。”

“那么，是什么使得你下定决心，要去作这样的行动？是不是玉声公终于给了你一些什么启示？”

“当时，你看到他？”

“那也不见得，我才见过尊夫人，她就相当健康。”

“不是这样，我想每个人的情形不同，不一定是每个人在抛弃了，即死亡之后，都能够有机会使生命第二步。这其中的情形，我还不了解，因为我一直在木炭之中，还没有机会知其它类似的情形，究竟是怎样的。但是对我来说，我在炭窖之前，我已经对我当时的生命形式，毫无留恋，而且我可以肯定，会另一形式。”

“我想可能还没有半分钟，但是对于奇妙的思想应来说，有半秒钟也就足够了，我刚才说到哪里？是的，一堆木料，被我撞得倒了下来，压在我的上，使我到极度的痛楚。也就在这一刹那间，我听到了，我说听到了，实际上是不是听到的，我也不能肯定…”

“那很值得兴的，再后来呢？”

“请你等一等，照祁三和边五的说法，你一炭窖，四叔已下令生火，而边五立即来救你，这其间，至多不过半分钟的时间！”

“我还是不明白，对一般人而言，抛弃，就是抛弃生命。我再重复我的问题：当一个人认识了生命之后，是不是必须抛弃？或者说，当一个人认识了生命之后，是不是必须自己寻觅死亡之路？”

“我一了炭窖，跌在炭窖中心，那一分没有木料堆着，离窖相当，我一跌下来，一落地，双就是一阵剧痛，我知可能是摔断了骨，同时，我的向旁一侧，撞在一旁堆叠好的木料之上，那一堆木料，倒了下来。压在我的上…”

“是么，请问，还有多少年呢？”

“什么也没有看到，当时，炭窖之中，已经火窜，烟密布，我只觉全炙痛，一生之中，从来也未曾到过这样的痛楚。然而，那痛楚，相当短暂，我当时可能是抱住了一段木，突然之间，所有的痛苦一起消失，我仍然看到火，看到烟，听到烈火的轰轰声，看到火包围住我的，我的在迅速蜷曲，变黑，终于消失。然后，我所看到的是火，连续不断的火。我在火中间，可是一也不觉得任何痛楚，我知自己的魂魄已成功地脱离了躯，所以我当时，大笑起来。”

“是的，的确不容易明白，能够明白的人太少了，正因为如此，所以大家才沉迷，在短暂的光之中，很多到来一场空的事，而且为了这些事，用尽许多手段，费尽了许多心机，真是可怜！”

“请你说你了炭窖之后的情形！”

（在我问了这个问题之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收不到任何讯息，几乎使我们以为已经从此不再有机会收到任何音讯了。但是，音讯终于又传了过来，显然，这个问题，对于一个灵魂来说，也十分难以解答。）

“他告诉我，我的决定是对的，他也告诉我，人的魂魄，可以任何之中，像他，就是在一株树中，许多年，他现在才可以离去，他告诉我，要离开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他又不知如果不先一件之中，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可能魂魄就此消散，不再存在，所以他不赞成我冒险。”

“你为什么对当时的“生命形式”一也不留恋了呢？人人都是以这形式生存的！”

“是一些什么话？”

“我只是肯定，突然有人在对我说：‘你来了！终于有我的孙，看到了我的记载来了！’我忙大叫：“玉声公！”这其间的过程极短，但是我到玉声公对我说了许多话。”

“你也看过玉声公的记载罢，当然是他的记载给我的启示所致。”

（我答不上来。照林渊的说法“生命的第一形式”能有多少年？一百年，该是一个极限了吧！）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说你认识了生命，是不是一个人，当他认识了生命之后，他必须抛弃生命呢？”

“再后来，火熄了，我只看到许多火，我自己在一个空间中，突不这范围，我平静，毫无所求，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