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讨论“间”这个在一般观念中看来是虚无飘渺的存在，竟到了这样认真的地步。卫斯理皱着眉：“照我看，也有例外的…多半是灵魂本，如果持的话，也可以游离间之外，不是有孤魂野鬼之说吗？”

数灵魂，每一个只是小小的亮。但是灵魂本，却有全然不同的受。曾死过的王大同就说间和传说的一样，有城有市，有许多‘人’熙来攘往；有宝殿，有惩罚有奖励，有阎王有判官在主持公义，权衡报应——这一切，只有死了，成为灵魂之后，才能有这样的受！”

陈长青骇然：“阎王？判官？？面？”豪妇人笑：“听说她极丽，当然不会是那些可怕的鬼！”

陈长青扬了扬眉：“何以见得？”

卫斯理同意：“可以这样说，我只是一个参观者，无法知间的真正情形，王大同才是亲经历者，他才知间的真正情形。”

陈长青涨红了脸，却无话可说。那怪人的言下之意，虽然在说陈长青迟早会是一个鬼，但那是必然的事。

果然，那怪人接下来所说的，和卫斯理所想的，基本上一致。

那怪人应声回答：“到哪里就到哪里，为甚么非到外星人设定的间不可？”

陈长青喃喃地：“孤魂野鬼岂不是更可怕？”

卫斯理：“她的情形特异之至。嗯，间的使者，人类的语言之中，也只有这个称呼，最合乎她的分了。当然，实际上，她的分相当复杂，她甚至还负有理间的责任！”

陈长青呆了一呆，却是一脸迷惑，他提了一个问题：“人死了之后，灵魂若是不到间去，到哪里去？”

陈长青也不是好欺负的，一下了起来，脸红脖，嗓门也大了：“喂，你这是甚么意思？我还没有死，怎么说我是鬼？”

卫斯理：“

那怪人的行为很奇特，他说话，可是一有人纠正他说的话，他也不和人争，反倒立即认错。这时陈长青一嚷，他立即：“对不起，我说错了，你现在还不是鬼。”

那怪人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个王大同，才是真正到过间的人，卫先生，你不能算是到过间。”

陈长青回答：“在神病院.专家说他是最没有希望的疯——你要是想见他，我可以陪你去。”

卫斯理知王大同如今的情形，本不可能有条理地和人谈话，但是他并不反对那怪人的提议。至少，他可以和那怪人多相，去了解那怪人究意是甚么来路。他和那怪人相的时间虽短，但已觉得对方是一个还可以相的人，外形虽怪，人却并不讨厌，很是莫测。

那怪人望向卫斯理，提了意料之外的邀请：“卫先生，我们一起去。他真正到过间，给他看看那东西，或者他能告诉我们那是甚么！”

那怪人“哼”了一声，满面不屑之情，说的话，也很是不客气：“就是有你这鬼，才会有间！”

卫斯理举了举手，表示同意那怪人的说法。

陈长青愤然坐了下来，卫斯理叹了一声：“要了解间的情形，其实有一个人最是权威——从间来的李宣宣，只是可惜不知如何和她接！”

那怪人：“可恶在他们迫把地球人的灵魂都集中在间，而不理会地球人的意愿！”

陈长青更是兴，向妇人望去，意思是想邀请她也加…豪妇人双手拢了拢秀发.姿态优：“反正必然有机会去亲验，何必去听人叙述。”豪妇人的态度豁达之极，陈长青又大是欣赏，鼓起掌来。那怪人：“照卫先生的推论，那力量，或是在地球上建立了‘间’的外星人，可恶之至！”

卫斯理立即知那怪人接下来想说甚么，因为他也早已有了同样的想法。

那怪人很认真地：“她是间的使者？”

那怪人间：“他现在在哪里？”

死了又还（复活）的王大同，是着名的脑科医生，发生在他上的怪事，卫斯理巳记述过，所以这时，一提起王大同这个人，听的人都知那是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