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三十年之中，通过散布病毒，消灭二十亿人，来抵消三十年中人增长的数字，这样的计划，和大屠杀有什么分别？

我听到这里，手心已不住在冒汗，可是接下来听到的话，纵使不至使我魂飞魄散，也足以张结！

这大规模的杀戮，竟也冠以“历史责任”之名，真令人啼笑皆非。

耳筒中传来了几下答应声，声音并不大，可是震得我心发怵。

在静了极短的时间之后，又是那个最先提及“散布计划”的声音说：“要告诉各位的是，这个计划在执行中，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问题的严重，因为若是由得人毫无节制地增长的话，会形成极可怕的后果。

那声音：“是，就是刚才曾提及的那个东南亚联络员，他在准备把实验室的一卷摄影结果转给一个会员前，竟遭到了扒窃，失去了那卷片。”

先是一阵静默，然后是几个极表不满的闷哼声。那苍老的声音（这个人在主宰会的地位一定相当），更表示了明显的不满：“怎么了？我们所有的计划，都必要在毫无意外的情形下运作！”

另一个声音在问：“实验室的报告什么时候可以完成，供我们研究决定？”回答的声音说：“最近一个，就可以有极详细的报告。”

这是人人都知的事。

自有人类历史以来，最大的瘟疫，使多少人死亡？不会超过三百万，可现在是二十亿，是二十亿！

那声音继续：“其中有一个最值得注意的人，叫卫斯理，有关他的资

很难想象，在这庞大的死亡影的笼罩之下，人类还能有正常的社会生活！联带而产生的心理影响，可以使全人类的德崩溃，而不折不扣的世界末日的心态之中！

我双只握着拳，不由自主，哑着声音叫了来：“这无数的实验室在哪里？”

我上的寒意，起来越甚，在未来的三十年中，人增加二十亿，那固然可怕，但是在未来的三十年中，有二十亿人，会被，这更加令人不寒而栗，不可想像。而且，大规模的，无可预防的神秘死亡，必然会给全人类带来极度的恐慌。

在杂的思绪中，我也想到，许多日来，我曾和不少外星人打，地球人一直怕地球遭到外星的侵袭，被星人毁灭。

我一面迅速转着念，一面大着气，而在耳筒中，带不断有声音，传我的耳中。

这时，那个苍老的声音：“等有了受害的报告后再作决定。决定总要作的，我们对全人类负有历史责任，大家都明白这一？”

回答的声音说：“十天，还可以更缩短。”

那“特殊病毒”的散布计划”远比大量制造武可怕得多，病毒散布开来，如何可以控制它们去杀害二十亿人？如何可以控制它们不无限制地扩散？一在三十年间可以令二十亿人死亡的病毒，要令全人类消亡，自然也轻而易举！

谁听了这样的计划，都不免震动，亏得那些人，还能冷静地讨论这样的计划！

很奇怪，这时候，我自然而然，把那些参加会议的人，和瘟神联想在一起。到那时为止，我听到的一共是五个不同的声音，那简直是一个五路瘟神的会议，在决定如何把瘟毒放去，杀害二十亿或更多或全人类！他们的行为，和传说中的瘟神一样，而杀戮的规模却大得多！

如果要制止这事发生，一定要那些瘟神，取消这个“散布计划”

二十亿人！在特殊病毒的侵袭下，先变成“活的人骨”然后死，无可救治，无从预防！更可怕的是，这是来自“主宰会”的计划，若是有什么力量阻止它的行，只怕也会遭到无情的诛杀。

我又声音苦涩地笑——就算知了实验室的所在，那又怎么样？去把它炸掉？今得那特殊病毒，更快散布？提前杀人？

如今看来，真要毁灭全人类的，还是人类自己。

又是一阵静默，那声音才：“而且，经过了努力，没有找回来，知扒窃者是谁，也知了扒窃者和几个份神秘的人有来往——”

我越想越害怕，只想到了：“这个计划，必须要制止！尽一切力量制止！

我想大叫，可是张大了，只是大气，却发不声音来——这个计划若是付诸实现，那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杀戮！

一个声音在问：“没有更好的，更直接的办法？这方法使人死亡，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