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很委婉的语气：“青木先生，我对于你所说的事，有极度的兴趣。可是最近我很忙，恐怕没有余暇去兼顾，所以…”

（我这时，当然不知青木的故事，和整件事有关联的，甚至于是整件事的关键。就像我这时，也不知但丁的事和乔森的事有关联。）

我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了。

青木的神情，古怪而难以形容，像是疑惑，也像是恐惧。

青木陡然瞪大了：“你不想听我叙述当年的事？”

假定青木所说的是事实，他刚才所讲的最后一句话，我却还有不明白之，所以我问：“怎么会只有你一个人知？当年‘天国号’上，据说有接近两千名官兵，他们…”

青木：“没有，他只是说，要我把一切经过告诉你，因为由我来说，细节比较详尽，由他来转述，或许会有错漏。”

我摊了摊手：“说过甚么？你来看我，我事先一也不知。”青木显得极其懊丧：“可是…可是乔森说，他要我先把当年在‘天国号’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他还要我越详细越好。”

青木摇着说不要，我也没有持。因为他所说的事，将我带了一个极其迷离的境界之中，使我一也不觉得饥饿。

青木在司令官室的门上敲了门，就笔地站着。在来之前，他已经仔细检查过他上的制服，没有丝毫不符合规定。

我：“好的，请你说。”

他站了没有多久，就听到一个很庄严的声音：“请来。”

青木中尉坐在电讯室的控制台前，注视着有各各样刻度的仪表，全神贯注，丝毫不懈。

青木喃喃地：“可以这么说，不过…不过当年发生在‘天国号’上的事，实在很怪，怪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真是…怪极了。”

我迟疑了一下，决定放弃。

我倒了一杯酒给他，他一喝乾。我再倒了一杯给他：“对不起，我一定会仔细听你的叙述。”

等到他讲完，已经是傍晚时分，在他的声音静下来之后，我们两人好久不声，天已黑，我也不去着灯，由得房间中的光线越来越暗，我们两个人，就像是在黑暗中静止的幽灵。

青木又将杯中的酒，一喝乾：“我会讲得十分详细，但是请你不要发问。因为其中有一些事，我只是把事实的经过讲来，究竟为甚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完全不知。多少年来，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不单是我，我曾和乔森先生共同研究过，也一样不明白。”

我“哦”地一声。乔森要青木来对我讲这件事，一定有极其重大的作用。

以下，就是青木归一所讲的事。由于这件事，才产生了整个故事，所以我必须详细记载，将时间拉到三十多年前，暂时抛开珠宝展览会，乔森、金特和但丁-鄂斯曼等人。

青木几乎每天在电讯室之前，都将上级把这个责任给他时的训话，重复一遍。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他了司令官室，那是整艘军舰中最神圣的地方，全舰官兵，不论军阶多，即使在经过距离司令官室还有二十公尺，都会肃然起敬，因为他们都知，在司令官室中的他们的司令官，是一位了不起的军人，是一位世界上每一个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的伟大军人。

我知乔森不会没有作用的事，所以问：“他没有说是为了甚么？”

青木中尉推开门，首先看到的就是山本司令，山本司令的目光向他来，他而立，大声：“海军中尉青木归一。”

于是，当年“天国号”上的海军中尉，负责电讯室工作的青木归一，就讲了那件不可思议的事。

青木在这样说的时候，疑惑和惊恐集的神情更甚。我对于“不可思议”、“实在很怪”的事，一直有莫大的兴趣，尤其“天国号”充满了神秘，再加上有山本五十六大将这一段戏剧化的事引，我相信发生在“天国号”上的事，一定极其有趣。

我忙：“对不起，听说，‘天国号’上全官兵，都自杀了？”

山本司令打量了他约有半分钟，就向边其

但是我也想到，我上悬而未决的事够多了，有乔森的事，有但丁的事，是不是还需要节外生枝，加上青木的事呢？

他讲得极详细，也了很久的时间，在他开始讲述的时候，还不到中午。到了将近下午两的时候，我曾打断了他的话，问他要不要吃东西。

期，日本海军有这样一个秘密的计画，玩了这样的把戏，也不算特别不可想像。

电讯室中还有三个工作人员，四个年轻军官的军衔，全是中尉，可是上级却指定他作为电讯室的负责人，这使得青木中尉分外到骄傲，也特别到责任重大。

青木现不知所措的神情来，而且带着恼怒：“这…是甚么意思，乔森先生没有对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