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开随问：“多久？”

他了一气，摊开了第一张羊，羊已经旧得变成焦黄，原来绘在羊上的图形是甚么颜，自然不得而知。这时看来，只是一较的焦黄，所以，如果不是用心，本看不清楚。

（人类的文字和语言，是一十分奇特的现象。通过长时间的记忆训练，将之固定成为记忆之后，轨十分容易明白那一连串音节和符号是甚么意思。但如果本末曾接过，就

或图画来记录一些甚么，就利用羊。通过特别的烧制方法，把羊得又薄又，再切成大小相若的一块一块，不但实用，而且可以长久保存。

两个圆形，一个圆形中的影，看来影影绰绰，像是一株大树中国的传说，说有个叫吴刚的人，正在砍这棵树，而这株树，是桂树。一看就知，那是月亮永恒地对着地球的一面。

罗开的声音有涩：“我知那些画，画的是野兽或狩猎情形。可是这上面昼的是…是…”

安歌人的回答十分令人惊诧：“约莫是一万年。”

罗开在摊开羊的同时，安歌人去调较了一下灯光，使罗开更容易着清羊上的图形。

安歌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作造一步的解释：“化验所说，绘画的颜料，应该是一猪的士。古代人用这土作绘画颜料的例很多，欧洲南的一些山之中，发现的画，就是用这颜料画成的，经历几万年，泽仍然鲜明。”

罗开望着安歌人，不由自主，喃喃地：“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在这幅羊上，月亮的背面近左下方，有一相当夺目的黑，在那黑之下，有两行用猪颜料写的文字，文字的形式看来十分怪异。罗开对各古文字，算是有一定的认识，可是他看了那两行文字，却一也不知代表着甚么。

月球背面，虽然地球上的人，永远不能用着到，但是通过太空船的探测，不断把拍摄到的图片传送回来，多少也可以拼凑一个廓来了。

陡然之间，罗开震动了一下，盯着羊上的图形几秒钟，又抬望向安歌人几秒钟，然后再低看去，又再抬盯向安歌人。

乍一看，那只是两个圆形不是百分之百的规则，但是是圆形。在圆形之中，有明暗不定的影，有许多小圆环绕其中，大小不一。

在盒中的那叠羊，一共有十来幅，每一幅，都对摺了二一次，摊开来，每一幅都相当大，约有四十公分见方。罗开伸手拿起了最上面的那幅，安歌人的神情有张：“小心，年代太久远了。”

另一个圆形之中的影，看来十分陌生，不过罗开也可以知，那是月球的背面。

安歌人了一气：“这是一间密化验所在作了碳十四放检验之后得的结论，化验所说，结论不一定正确，因为实际的年数，可能更久远，久远到了难以想像的地步。”

罗开说到这里，由于心中的极度骇异，思绪相当紊，竟至于说不下去这情形，对英明神武，久经冒险生活的亚洲之应来说，简直罕见之极曰其实，这幅羊上所画的图形，绝不骇人，非但不骇人，而且普通之至。

罗开维持着同样低、抬的动作，至少有六七次之多，才大着气：“你不是和我开玩笑？”

安歌人的神情也相当怪，她用神告诉罗开：“现在你知我所说的神话，不是普通的神话了吧。”

它的行动，证明他心中的惊诧，已到了极。

罗开陡然征了一征，先不去摊开羊，转向安歌人望来。超过一万年：这简直难以想像。人类有历史可稽的时代，不超过五千年，文字是甚么时候现的，虽然有关学者仍在争论不已，但也不会上溯到一万年之前。

中学生，甚至，只要是小学生，一看到这有着影的圆形和它里面的环形，也可以一下就知，那是月亮，地球的唯一卫星。

从安歇人一开始提到神话，罗开实在没有把它的话，真正放在心上，只当是她的幻想。可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地步，罗开也觉得不能“等闲视之”了，世上，宇宙之间，古怪的事太多了，说不定真有缚上了死结的天神之盒的存在。

罗开自然也一就看了那是月亮，而令得他吃惊的，也正是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