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互望着，卓力克又：“照鲁说，人类‘祖先’的一切文明，会逐年逐年，在不知什么人的脑中，形成记忆，于是，一项新的发明诞生，一新的想法形成，实际上，这全是人类祖先早已有过的，而他自己——”

卓力克望着各人，苦笑了一下，：“这很难使人相信，是不是？”

卓力克缓缓地摇着，：“是的，所以鲁生不逢辰，他太早得到了‘遗传’，所以无法合那时代，照我的意见，富兰克林之所以能够发现电，应用电，也是在祖先的特殊‘遗传的因素’——’

卓力克的神情，显然有失望，但是他一也不气馁，而且很像是有成竹一样，他环顾各人，：“那么，如何解释有些人会成为发明家，想许多人类完全没有的东西呢？”

卓力克的这个问题引起了一阵低语。

另一个会员：“我个人的意见是，鲁的这说法，没有可靠的据。”

卓力克：“先要有一想法，但想法是很多人会有的，人想飞，就有了飞机的发明，想飞的人很多个，不止一个——”

范先生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早了六千年！鲁已知了今后三千年人类科学的发展？”

其他的会员都不声，在“非人协会”的聚会之中，是很少现这样情形的，可是卓力克却充满了信心，他又：“如果我告诉你们，鲁在三千年前，已经知了相对论的理论，你们有什么意见？”

各人虽然都耐心地在听卓力克说着，但是从他们的神态上，都可能看得来，他们的意见，和卓力克是完全不相同的。

范先生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瘦长个的立时接了上去，说：“那真可以说超时代的了。”

卓力克取过了另外的一卷羊来，手在上面抚摸着，说：“我还不能够十分肯定，但是这卷羊上，你们可以看到，这些奇怪的符号——”

卓力克定地；“照鲁的说法，是人类科学的恢复，逐步逐步的恢复。”

的意思，还不是说人生下就有聪明和愚鲁之分那样简单，他的意思是，人类文明的步，全是依靠人类的想像力而来的，而人的想像力，是无边无涯的，对一件件的想像力，是来自遥远的记忆。”

卓力克先生皱着眉，说：“你们的意思是——”

卓力克还没有说完了，但是范先生却作了一个手势，阻止卓力克先生打断他的话，讲下去，：“以你说过的迪生发明电灯这一而论，就是一类文明累积的结果，如果没有富兰克林先生发明了电，迪生的想像力再丰富，也不能有电灯的发明的。”

卓

各人都皱着眉，卓力克的话，十分难以明白。

范先生伸手。在脸上抚了一下，：“卓力克，这或者只是鲁的一想法，是没有事实据的，我是说，这想法，本也是鲁的想像力之一。我个人承认鲁是一个有着丰富想像的天才，像他那样的天才，在他的时代之中——”

卓力克又：“如果说，迪生是所有人之中，第一个想到‘电力’这样东西的人，那当然是不对的，在迪生之前，可能不知有多少人‘想’到过，但因为时代的不适合，所以他们的‘想法’，未曾得到实现，这就是时间的合。”

卓力克又：“所以，遥远的记忆，比遗传来得恰当，或者说，是遗传而来的遥远的记忆。譬如说，迪生发明电灯，在大家都使用油灯的时代中，他必须先有想像，先想像有一盏灯，不用油，不会被风熄，明亮，方便。这想像是怎么来的呢？照鲁的解释是，本来就是有这灯的，人类的祖先见过，用过，但后来不知怎么消失了，但是用过，见过这灯的记忆，却在遗传下来，在迪生的脑中，成为一想像，迪生是有了这想像，才能不怕失败地去，终于将电灯造成功的。”

最神秘的会员阿尼密，又咳嗽了一声，：“用古埃及象形文字写上的相对论？”

卓力克顿了一顿，指着羊：“在这上面，他表示了痛苦，因为他和他的时代不适合，他过早地得到了大多的遗传的遥远的记忆，早了六千年。”

范先生首先：“卓力克，我看你被鲁之中的一切迷惑了，有的人能成为发明家，想许多人类未曾有过的东西，就客观而论，那是人类文明一一滴步的结果，有了先前的许多步。才累积起来，成为某一成果。在主观方面而论，那是由于这个人的本的努力——”

卓力克先生的声音，有激动，而非人协会的客厅中，其他的会员，却都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