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承认，因为那实在太诡异了。

（图突如其来的责问，很能把我们的思绪，从虚幻到全然无从捉摸的境地，拉回现实，图的指责，自然大有可能。我甚至忍不住叫：你自己不会画，可以找别人来画。）

可知老狐狸在不断眨——图和老狐狸熟，也就知他不断眨，是在动坏脑。

然后，图笑说：“为了完成

图了一句：“还有你这老狐狸的放声。”

图声气：“你不可能有任何解释。”

老狐狸又长叹了一声：“老朋友，这的确很难接受，人到了画中，可是你的指责，决不是事实。”

老狐狸再叹了一声：“你不想想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而我又是什么份？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再神通广大，也逃不掉。”

老狐狸：“你的任务是找他，你又不相信我的假设，你有胆，大可以躲在箱中，看看是不是有机会图画中去。”

白素缓缓摇着，我看得，她并不是不赞成我打电话，而是事情实在太怪异，使她的思绪茫然，不知该什么才好的一自然反应。我其实也不是真的想找原振侠，也是因为无所适从，随便找一件事来，所以，没有拨号码，就放下了电话；吞咽了一，我：“他们看到…了他们要找的人，在图画中。”

图声音冰冷：“你想说，如果躲这箱，人也会图画中去。”

不知是什么法，把他摄了画中去，使他成为画中人。老狐狸先发现了这一，他当然不敢对任何人说，说了，就会被人当神经病。

图呆了片刻，老狐狸表示他要对付图，本不必靠什么诡计，这倒十分实在，图没有理由不相信——有一段短暂的沉默，只听得“拍拍”声不断传来，当然是图拍着箱在沉思。

白素了一气：“一定是那样…这…这…”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老狐狸的声音有悲哀：“我会画画吗？你看看，这人画得多好。”

老狐狸并没有立时回答，只听得图在斥责：“你为什么不断眨？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老狐狸声音沉着：“你要不要听我的解释？”

图立时：“有的是会画画的人。”

当时，我双手无目的地挥动了一会，突然拿起电话听筒来，白素望向我，我：“打电话给原振侠，这个古怪医生，对巫术极有研究，一个超级女巫甚至认定他是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他或许可以提供一些意见。”

图厉声：“没有比这番鬼话更鬼话的了。”

图“哈哈”大笑：“你有什么目的，只说，何必用这拙劣的方法骗我去。”

老狐狸再叹了一声——不知他为什么要频频叹气：“我知，这力量会把他摄图画去，就有可能把我也去。好好的一个人，被到图画里去，想起来，总不是十分愉快，所以我不敢躲在这箱里。”

这情景，图倒是形容得十分贴切：法。

人，了画中。

图大声说着话，而且不住有“砰砰”声传来，他显然一面说，一面在不断拍打着那箱。“我无论如何不会相信。”

可是他也不肯就此放弃，所以他在营帐中等，希望被摄画中的人，在法解禁时，又会从画中走来。

我鼓足了勇气，才讲这句话来——那的确需要勇气：他们要找的人，煊赫一时的元帅，在草原上忽然失踪，怎么找也找不到，可是，却现在一箱内的绘画之中。

老狐狸：“好，只算是假设——我假设他打开箱，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他可能钻箱去，或者想躲一躲，或者就在箱边上，一不可知的力量，就把他摄了图画之中。”

图忽然叫了起来：“老狐狸，是你在玩样，人已经在你们手里，可是你却编了这样一个故事，在这里画上一个和他一样的想用这鬼话骗我相信，不再找他。这是你的鬼把戏。”

老狐狸的声音，却表示他真心诚意想把问题解说明白；“我在这里很多天了，有时，午夜人静的时候，我贴近箱——把耳朵贴在箱上，甚至隐隐可以听到草原放牧时所应有的一切声响，风草动声、嘶声、人声、歌声，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