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盯着怪东西看了一会，就收回了目光，仍然是那样一副半死不活的神气。

这异样的目光，显示了他对那怪东西有一定的认识。

走走停停，大约二十公里的路程，走了足足十小时，等到来到那山前，已经是夕西下时分了。

土王摇：“从来没有任何人迸过那山，除了去之后，再也没有来的人之外。所以在山之外，没有人知山中的情形。”

我再问：“那山中的情形，他也不知？”

整个队伍有好几百人，我和土王在中间，走在最前面领队的是教长，他的行方式十分特别，既非骑，也非坐车，而是由两个大汉抬着一张椅，他就坐在那张椅之上。

我想先了解一下指挥他们行动的是什么人，一问之下，原来他们在这次行动之中，只听教长的指挥。

不过在路两旁，人山人海看闹的民众，也有向我指指的，知我是土王接受考验的助手。而且土王对我也过一番宣传——当然是夸张了许多倍的。

他和土王一样，有权宝库，当然也曾见过这怪东西，知它几乎没有重量。不过我心中一动：他是教长，理论上来说，他是所有人之中，最接近天神的一个，如果怪东西真是天神留下来的，他对它的了解，会不会在所有人之上？

土王回答：“他是教长，在大众面前，要保持神秘：而且他真的为我担忧，怕了山之后不来——要是海了土王，可能和他合不来。”

时候，我虽然也在他边骑着，可仍然是普通人的装扮，看起来当然不如土王那样神气。

我想到了这一，就故意把那怪东西举，而且不断转动，像是耍枪一样，引他的注意，如果他一开，我就可以问他这怪东西究竟还有什么怪异之。

我当然不至于害怕，而我对他那为保留王位而不顾一切的勇气，也很佩服。或许正如他曾经说过那样，他说，他天生就是土王，如果他不当土王，他就什么也不是了。所以他不得不那山去，宁愿从此不来。

看教长这副死相，显然不是容易与之沟通的人，不过我还是要努力去试一试。我企图接近他，可是在他边总有几个型异常大壮的大汉围着，把他保护得十分严密。

当时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耸了耸肩，表示不必再讨论这个问题。

行列前的速度很慢，土王要不断接受民众的呼，有的时候还有民众拥向前来，用宗教仪式向土王祝福，土王也就停下来接受祝福。

他这几句话说得很是累赘，说了之后，又直视着我。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在说我如果害怕，不妨提来。

而教长在那些大汉的包围之下，什么人也不看——要和他对话，至少要和他目光有接才行，连这个机会都没有，如何开？

白素则早已到了山前在等我们。

本来人声音也没有，由此可知，事件是如何摄人心魄，以致人人都屏住了气息。

我无法可施，只好对土王：“你说教长和你的关系很好，他为什么不像所有人那样兴采烈，却像是有什么伤心事一样？”

一时之间，只听到山脚下的风声，和土王与我的坐骑向前行走的“得得”蹄声，连其他所有

空地上留了一条通，直通到山前。教长和那一批大汉先到，教长停下来之后，仍然坐在那张椅上，那些大汉则走向堆在山前的大石块。

教长的分十分神秘，平时绝不见人，要等到有重大事件的时候，才会面，所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只见他满白发，形瘦削，面目沉，双半开半闭，似睡似醒，非但不和人说话，连目光也不望人，确然莫测。

倒是有一次，他的目光，盯住了我手中的那怪东西，虽然他的睛仍然半开半闭，可是也可以觉到他的目光，在望向那怪东西之际，变得十分异样。

在教长后，是一队大力士，这队大力士，负责搬动大石块，是行动中的关键人，所以我对他们十分留意。

每当我想走近，那些大汉就对我瞪大了，像是我要对教长不利一样。

山前的空地上，更是人多——一路行来，我估计全国三十万人之中，至少有三分之二来参与盛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