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线索,当然是搜集得十分齐全,我便可以在短时间内获得这些线索。第二,他有着各种各样的新式仪器,可以帮助寻找这一块失了踪的、价值连城的翠玉。
当然,和他合作也有极不好的一点,那就是找到这块翠玉之后,翠玉将落在他的手中,而不是到我的手内——但是,如今最主要的是使这块翠玉出现,就算落到了杜子荣的手中,甚至到了国库之中,只要知道了它的确切所在,还是可以将之弄出来的。
我向门外走去,在门口停了一停,沉声叫道:“杜先生,杜先生!”
我叫了两声,没有回答我,突然之间,我心跳了起来,感到了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那种预感是突如其来,几乎无可捉摸的。
我在呆了一呆之后,身子向后退去。就在我退出一步间,我听到了“拍拍拍”三声响。那三声响是接连而来的,随着那三声响,有三件小物事在我的面上掠过,钉在我身测的门口。
如果我不是及时退了一步的话,这三件小物事一定钉在我的面上了。
我连忙回头看去,不禁毛发直竖!
那是三枝配有十分粗糙简陋,手工打造的铁簇的小箭,箭簇的一半,正陷入门中,另一半则露在门外,箭簇上呈现一种暗红色。
不管那箭簇是如何粗糙,我知道,只要它擦破了我的皮肤的话,那我就不是站着,而是倒在地上,在不断地痉挛了!
这种涂在箭簇上的暗红色的毒液,是马来丛林之中土人用来擒猎猛兽用的。和汽车中的炸药相比,同样地可以杀人,而如果我必须在两者之中选择的话,我是宁可选被炸死!
我望着那三枝小箭,心中在想,这是第二次谋杀了!
两次谋杀的对象都是我,是甚么人必须杀了我才甘心呢?我到这里来,对甚么人最有妨碍呢?
我简直莫名其妙,因为我到这里来,是对任何人都没有妨碍的,除非是对杜子荣。然而我敢断定杜子荣不会想我死去,因为他像我要借重他一样,也想借重我,我们两人的目的是一样的:使那块翠玉出现。
那么,是谁想谋杀我呢?
我呆了片刻,不敢再从门口走出去,转身到了窗前,推开窗之后,一纵身,跃出了窗外。
窗外是一大丛灌木,我身子一矮,先藉着灌木的遮掩,躲了两分钟,等到肯定附近没有人时,才直起身子来,向外走去。
我绕到了一条石子路上,便看到了杜子荣。
杜子荣站在那里,和一个站岗的警员交谈。他听到了我走向前去的急促的脚步声,转过头来看我,我一望见他那种脸色,便更可以知道,两次谋杀的主使人,绝不是杜子荣。
我急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你们刚才可曾看到有人退出来么?”
杜子荣和那位警员一起摇了摇头,杜子荣反问道:“发生了甚么事?”
我“哼”地一声:“谋杀,来,我带你去看。”我话一讲完,转身便走,杜子荣和那警员则跟在我的后面,当我们来到书房的前面时,突然看到附近的灌木丛中,有人影一闪。
杜子荣和那警员立时喝道:“甚么人,站住!”
可是那条黑影却仍然以极高的速度,向前掠了出去,那警员向黑影逸出的方向,连放了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