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请它带路，那是说笑，请它带信，那倒是真的！”

另一个：“我们现在何尝不受气，但是若轻举妄动，情形只有更糟！”

两人的神情更是凝重，背负双手，不住地绕着圈，红绫好几次想说话，都被我制止。

两人迟疑：“你会请他开启密锁？”

戈沙漠没有再说什么，神情依然凝重，过了一会，才：“也就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再去研究，是不是有开锁之法。”

我大是骇然：“是什么样形式的实际上屈辱？”

另一个：“我也看不——但我们是我们，他是他！我们想不到的，他会想到！”

我摇：“也是当时你们设计得太绝了，一余地也不留，不然，何致于打不开它？”

我百忙之中问了一句：“令师是天工——”

足有好几分钟，一个首先：“想起师父在生时所受的那么多气，真应该向他挑战！”

两人：“有，我们初称天工第一级时，他曾命我们制造海自动标本搜集，我们过了关，以后再也没有。”

我听了之后，第一个反应是两人在胡说八：“鹰在天上飞，人在地上如何跟？这鹰又没有大可以带人在天上飞行的地步——我确然有一段经历，是被鹰带着，在天上飞行的。”

两人：“和我们一样，是天工第一级。师父终其一生，不敢挑战，所以屈辱一生。”

这个问题一，我就知抓到了关键的所在，因为两人面变白，神情悲愤，一起顿足：“有实际行动上的屈辱！”

听他们说到这里，我一句话几乎已要冲而了。我想说的话是“那好啊，让他把密锁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戈沙漠一起摇：“除非是我们向他挑战，不然，他绝不会面！”

我听了这样的对话，心中大是奇怪，看来问题十分复杂，还有许多我想像不到的内容在！

我还有不明白，他们补充：“像这金环，当年就是他下令要师父打造，条件极苛，每一环之间，都有极细的弹簧，堪称当世工艺之绝，谁知他竟然用来在一鹰的脚上！”

我再问：“他可有考察过你们？”

两人一听，神晴不定，我明白他们的意思：“挑战与否，不关我事，我只是想和这奇人联络。”

可是我却陡然忍住了，没有说来。因为对我来说，天工大王如果打开了密锁，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是对戈沙漠来说，他们所的难题，如果给天工大王解开了，一定是十分悲惨的事，不然，他们何以如此郑而重之，犹豫不决？

两人齐声长叹：“他是天工大王，有权定期或随心所地考察所有艺匠的技艺，若艺匠的制品被他认为不合格，就要降级！”

两人苦笑，一个：“当时顾客如此要求，我们自当尽力！”另一个长叹一声：“而且，只是我们打不开，要是天工大王手…”

戈沙漠不约而同，伸手向那鹰一指：“唯一的办法，请它带路！”

因为戈沙漠虽然认了那金环是他们师父所铸，送给了天工大王，但天工大王也可以转送他人，事隔三十多年，世事变化极多，谁也不能预知。

但我既然想会晤鹰主人，托那鹰信差，岂非现成？戈沙漠的话，提醒了我。

但是我继而一想，若是对那鹰说明了，要它回主人那里去，那倒不失是一个和鹰主人直接联络的好办法。

所以，我决不能影响他们自己的决定，因为那对他们来说，是等的大事。

说到这里，两人不住摇，神情黯然。他们始终不能肯定天工大王也绝打不开密锁，这也正是他们不敢向之挑战的原

想想那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我也不禁对他们大表佩服。我想了一想：“你们是否向他挑战，当然由你们来决定。照我看，书桌的密锁，是一个好机会。如果你们不想挑战，也请联络他，他的鹰在我这里，我想和他见面，请他开启密锁！”

一直到那时为止，我还只以为，鹰主人有可能是天工大王，而未必一定是。

我的神情也变得凝重：“所谓‘屈辱’，是自觉技不如人，心中郁闷，还是真有实质上的屈辱？”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照两位那样说法，竟没有法见到这位天工大王了？”

我：“或许会，但要看情形而定。”

打开那样的密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