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那天恰好下着细雨,街上的人,都有一种行色匆匆的感觉。
直到我们走进了一家小吃店,喝过了热茶,我才道:“铃木这样的人,会对一位很美丽的小姐,有着难以形容的恐惧,你猜得透其中的原因么?”
藤泽瞪大了眼望着我,他显然不明白我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就将我目击的事,以及我后来去求见铃木,再度和唐婉儿会面的事,和藤泽讲了一遍。
藤泽只是低着头听着,一点也不表示意见。直到我讲完,他才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我点头道:“我也那么想,所以我要追查其中的原因。而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我和你一起去见铃木,要他讲出原因来。”
藤泽摇头道:“照你所说的情形看来,他一定不肯说出来,而且,极可能是基于私人的原因,我们也没有权利逼他一定要说出来!”
藤泽讲到这里,连他自己,都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偏袒铃木的意思太明显了。
我摇着头:“我绝不那么认为,我以为一定有很古怪的原因,你是继续阻止我调查呢?还是协助我,和我一起调查?”
藤泽雄呆了半晌,望着我:“我要调查,但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的委托,我也要弄清楚你究竟为什么要跟踪他,才能采取下一步行动!”
我笑了笑,藤泽雄回答,实际上是他协助我调查。他之所以换了一个说法,全然是因为他的自尊心而已。
我道:“你可以放心的是,我绝不会再去骚扰铃木,事实上,他可以根本拒绝见我,但是不到事情水落石出,我决不会罢手。”
藤泽雄叹了一声,喃喃地道:“我和铃木认识了好几年,他实在是一个好人。”
我提醒他,道:“所谓‘好人’,各有各的标准。”
藤泽有点无可奈何地点着头,我们又谈了一些别的事,我尽量向他了解铃木的为人,听来,他也不像对我有什么隐瞒。
我们在小吃店中消磨了两小时左右,高高兴兴地分手,我去找曾经照顾过唐婉儿的那个日本妇人,当我见到那日本妇人的时候,第一个印象就是她极其和蔼可亲,我相信唐婉儿在日本的那段日子,一定很愉快。
她对我说了很多唐婉儿的生活情形。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件事,可以和铃木正直扯得上关系。
在殷勤的招待下,一直到天黑,我才告辞。雨下了一整天,到天黑之后,雨下得更大,我在未找到街车回酒店之前,沿街走着,我突然想起,藤泽曾告诉过我,铃木的地址。
我要弄明白事情的真相,设法了解唐婉儿的生活,自然是重要的,但现在已经证明此路不通。那么,我就必须进一步去了解铃木了。
现在,天色那么黑,我想,我可以偷进铃木的住宅去,而不被任何人发觉。
所以,当我登上了街车之后,我就吩咐司机,驶向郊外。我决定冒一次险。
既然我已不可能和铃木正面接触,而且,他已对我敌对到了聘请全日本最有名的私家侦探来对付我的程度,我也只好行此一着了。
东京郊外的地形我并不熟,所以,在车子驶近铃木的住宅之后,我叫司机停车,待司机离去,我又走了回来,来到了围墙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