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她的手势，就明白她已经有了答案。这倒大大于我的意料之外。

当时，我的确是在想如何对付那个人。不过后来发生的事，全然于我的意料之外，这报仇两字，自然再也不必提起了。

我焦躁起来，正想有所行动，只见白素用力摇了摇，雨随着她的动作，四下飞溅，看来很是动人。同时，她向后作了一个手势。

这时，白素已经浑透了，可是居然还笑得来，真令人佩服。

我心想，黄堂这样装神鬼，无非是不想见我们，要是他真的如此决，那我们也只好另外再想办法了。

我在一旁听了，大是啼笑皆非。心想，这家伙莫非是神经病，对付这人，本来最好的办法是给他一掌。只可惜我现在无法到这一，真正叫人到不舒服。

然后，白素才：“我知了，阁下原来是黄堂的弟弟。”

我无可奈何，只好静以待变。同时，我也知白素那样说的意思，是她以为那和我们对话的人就是黄堂，只不过是改变了声音而已。

白素继续戏，连猜了十几个答案，当然都猜不到。却逗得那人大乐，笑得像一苹喝醉了的公鸭。

那人笑声陡止，显然，他不知白素是怎样猜到这一的。别说他不知，连我也莫名其妙。

白素的话，居然对了那人的胃，那人立刻有了反应：“你且猜上一猜。”

我想起黄堂痛骂我的情形，觉得白素说得有理，就了，表示同意。

那人：“这是给你撞上的，不能算数。这样吧，我也不来沾你的便宜，我们重新开始过。”

说到这里，我心中暗暗好笑，笑那人中了白素之计。白素是故意说难猜，来引他把话讲实在了，他就无法反悔。

素：“黄堂对我总还比较客气一些。”

当她这样说我的时候，我当然已经明白一切。我的回答是：“我不是被雨所害，而是太生气了，一直在盘算如何报仇，所以才没有想到。”

那人立刻就有了反应，大声：“不行，不行。非这一个不可。你要是猜得到，我上放你们来。”

我听白素这样说，心中又是生气，又是难过。白素也知我的心意，唯恐我破坏她的行动，所以向我了一个手势，要我稍安毋躁。

白素冒着雨，到了大门前。她才一站定，门上的那个鱼上，就传了那人的声音：“来将通名！”

那人的声音听来很兴：“这样吧，我的名字叫黄而皇之，你猜猜看，这是为甚么？”

在那时候，从那人突然之间没有了声音这一来看，白素当然是猜中了，那人确然是黄堂的弟弟。

我正在想着，已听到那人发哈哈大笑声来：“你这小女总算有门，听得我的声音经过改变，不像有些饭桶，连这一都听不来，却还自以为是。”

那人继续：“不过，你还是猜错了，我不是黄堂，你再猜我是谁。”

我已经极不耐烦，几次想要发作，都被白素打手势阻止。

若是几个朋友在谈天，其中有一个人有这样个的怪名字，叫大家猜上一猜，那也不失有趣。可是如今在这样的情形下，这个人却玩起这游戏来，那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又令我莫名其妙。只听白素：“这一个哑谜太难猜了，不如换一个。”

白素却好像很享受那人的这腔调，居然用这样的话来回答：“小女姓白名素，请教阁下姓大名？”

而且，这无边无际的事，叫人从何猜起？

后来，白素笑我：“你一定是被雨淋昏了，所以连那简单的谜也解不开。”

白素笑：“你是黄先生，那没错吧。”

我心中暗骂了一句：“真他妈的！”心想，无无尾，那可怎么猜？却不料白素立刻就回答：“黄先生，你变了声音，我还是可以知你是谁。我们诚心诚意来歉，请不要为难我们。”

白素问：“好，这次又是甚么题目？”

我突然明白，这家伙是冲着我来的，我不怒反笑，索看他还能玩甚么样来。不过，我不以为那人是黄堂，因为黄堂在盛怒之下，不会再有这样的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