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情景——一个极好的人，忽然迷失了本，这情形，现实生活中也有例，不知是不是由于邪恶的灵，占据了人脑的恶果？

温宝裕：“第一，灵是不是侵脑，我看，个人的意志力相当重要，一个人的意志若是够，等于一座城堡，有足够的防御能力，来敌也没有那么容易攻——要是真有灵要占的情形现，也可以藉此考验自己，是不是有足够的意志力。”

陈长青的声音，变得十分难听：“小宝，我一直很欣赏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格，但若是明知极度的凶险，而又不听劝告的话，那是妄为，是愚蠢。”

温宝裕了自己的想法：“可能绝不好笑，但是总要试一试，若是藉此能知历史上众多的冤魂，是于一甚么样的情景之下，则虽然犯奇险，也大是值得。”

看来，陈长青反而被温宝裕说服，他叹了一声：“可是你冒的险太大，你可能…化为乌有——连灵魂都被吞噬了。”

陈长青喝：“说！”

陈长青的回答，令温宝裕啼笑皆非，他：“一来，我被你那咒语产生的力量，得我非声不可，二来，在你面前，我容易敷衍，可以过关，在他面前，被他追问起来，却难以打虎，所以不…去见他了。”

陈长青答骂：“你胡说甚么，现在是在谈你的事，你这样，不是以试法——”温宝裕大笑：“我这是以引鬼。”

温宝裕想了一想，才：“我有恃无恐的第二个原因，是蓝丝不会害我，若然这行动，真的如此危险，她不会让我行。”

温宝裕就算不是机灵过人，也可以听陈长青此际的境大大不妙。虽然他也知陈长青说话夸张，但是用

可是，温宝裕听了，只是呆了半响，就“哈哈”笑了起来：“真厉害，那情形不是和服了朝神教任教主的『三尸脑神丹』差不多吗？说是发作起来，连自己的父母女，都会拿来嚼吃了——这可能是任教主也会降术，把灵附在毒药中之故。”

陈长青怒：“谁说我的目标虚无飘渺？”

陈长青叹了一声：“我的情形，告诉你你也不明白，也很难告诉你。”

陈长青较直，立时：“就算没有追求到，也不是一无所得。”

温宝裕早就料到陈长青必然如此回答，所以他立时：“你的目标，追求到了。”

温宝裕打蛇随上：“那你现在，是甚么情形？”

陈长青：“这一我已经说过，她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陈长青怒：“这也是考验得的？要是失败了——”温宝裕立时接：“要是失败了，世上少一个意志力薄弱之徒，又有甚么大不了？这样的生命，消失了也不足为惜。你别忘了，你自己，正是为了追求一个虚无飘渺的目标，而牺牲放弃了一切的。”

陈长青：“我不知，只是作最坏的打算，有可能现你的记忆组从此消失的情形，那就是家的所谓”形神俱灭“，从此，宇宙之间，再也没有你了。”

温宝裕摇：“她降术的造诣，已是举世一，我相信她所说。”

温宝裕听陈长青认真了，所以他也认真地回答：“你别生气，我不是在闹着玩，我有我的理。”

陈长青没有立即回答，温宝裕又：“这就像你不顾一切，去探索生命的奥秘一样，我要的，也是在探察生命的奥秘！”

温宝裕这一问，大有责难之意，而且，责难得很有理。他和温宝裕的情虽好，但总及不上和我的情，我和他是真正的生死之，在『追龙』这个故事之中，他的确冒了生命的危险，去替我，他要是回来了，不来见我，着实有不可思议。

陈长青看来已无奈他何：“不怎样，你在行事之前，总应该去找卫斯理商量一下。”

温宝裕大是奇怪：“你呢？你不准备去见卫斯理？”

他们虽然在讨论灵的问题，但温宝裕一直想知陈长青如今的情形，所以同时制造发问的机会。

陈长青一被温宝裕责问，半晌不语。温宝裕一再促，他才：“唉，我…是愧对故人…所以，不想去打扰他了。”

温宝裕更一步：“你为甚么要唉声叹气，情形如果不好，何不回？佛曰：“若海无边，回是岸。”

陈长青怒斥：“很好笑吗？”

温宝裕吃了一惊：“这…灵竟然一凶至此？”

温宝裕发急：“你究竟怎么样了，你能和我相聚，自然也能和他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