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也都堆满了书,看来有点凌乱。
田中正一指着那些随便堆放的书:“这里原来就是这样子的,自从康纳土博上死后,完全没有动过!我才进屋子,对一切都不了解,自然也无法发表进一步的评论,我只好道:“他一定是一个喜欢书的人,我猜他的性格,也一定很孤僻。”
奥加点头:“可以这样说,他一直独身。”
安桥加耸了耸肩:“他甚至不许他的管家婆收拾这些杂乱无章的书!”
我笑了笑:“那不稀奇,很多人都喜欢凌乱,不喜欢太井井有条。”
我们一面说着,一面穿过了这个会客室,那保安人员跟在我们的后面,没有说话。
我们来到了一扇橡木门前,停了下来,田中正一伸手去推门,门锁着,那保安人员立时走向前来,打开了门,门内是一问工作室,或称书房。门打开,我一眼就看到一张极大的写字台,写字台上,也堆满了书,室内的光线相当黑,窗帘很厚,将阳光遮去了百分之八十。
当我回头,想和田中博士说话的时候,我又看到,那三寸厚的橡木门上,有一个很大的门栓的另一边,己被撬去,连带门框上的木头,也裂下了一大片。
这情形,我虽然是第一次看到,但是我早是很熟悉的了,用为我读过有关康纳士博士自杀的一切详细的报导,康纳士博士的尸体,是在撞开了这扇门之后,才被发现的,也就是说,他死的时候,门是自内反栓着的。
我们都走了进去,奥加挥着手:“卫先生,你对这间房间,不会陌生,本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天才,就死在这里——”
当他讲到这里的时候,他有点戏剧化地,指向写字台后,那张宽大舒适的椅子。
我点头:“是、他是注射了一种毒药而死的,死因是心脏麻痹,死的时候并没有痛苦!”
田中正一叹道:“是的,门反栓着、他喜欢静,所有的窗,全是双重的,可以隔音,只有他一个人在室内,而且所有的窗,也全反栓着。”
我望了他们三人一眼:“如果称们认为康纳土博士的死是被谋杀的,那么,这就是推理学上,最难处理的‘密室谋杀案’了。”
当我这样说的时候,三个科学家,只是现出了无可奈何的神态来,但是那位保安人员,却在不耐烦地耸着肩,我相信,如果不是为了礼貌的话,他一定会大声纵笑了起来,笑我推定这是一桩神秘的谋杀案。
我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而且,药户的售货员,认出了康纳士博士,是他前一天,向药户购置这种毒药的!”
当我这样说的时候,这三个科学家,连向科学家协会推荐我来调查这件案子的田中正一,也都不断地点着头。
他们当然只好点头,因为我所说的话,全是事实,全是我在详尽的报导中看来的。
我略停了一全,书房中很静,可以互吸得到对方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