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很是懊丧：“当然不是！”蓝丝把声音压得更低：“何不让我把你送梦境去，那你就可以比较一下，是不是真的不同。”

亮声双手飞快作——在那情形下，他看起来像是有二十只手指一样，而他的双发光，注视着仪上的六幅屏幕。在那些屏幕上，有的是奇怪的符号，有的是数字，有的是线条，都在极快的变化，复杂无比，而他居然还能够同时回答我的问题：“探测的方法是：首先把我们已经知的能量，全排除。”

我脆不去看它，返到窗前，背对着窗，望着地面。这样如果亮声通过仪，捕捉到了那力量，地面应该开始旋转，我就可以第一时间看得到。

我当然叫不这仪的名称，想来是专门探测宇宙各能量所用。

我了，蓝丝眉心打结，在思索，过了一会她又：“这神游幻境的情形，我始终认为和降术可以使人梦境的情形相类似。”

我们其实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我再一次说：“不同。幻境，一切遭遇都是在幻境中存在的。而梦境，一切遭遇都是自己脑活动所产生的形象。”

后来我向他详细请教这个问题，他尽可能向我解释，可是还是无法令我明白，他安我：“并不是你不能明白，而是我无法说得令你明白。”

当时他和我说话期间，一直没有停止作，我也不再去打扰他。而在这副仪上显示来的一切，我本看不懂，勉看了一会，直看得撩，昏脑胀。

亮声已经开始作，我问了一个外行人的问题：“宇宙间能量成千上万，如何才能够知上帝选用的是哪一？”

我长叹一声，放弃了想清楚这类力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意图——那离开我的知识范围太远了。

我不由自主摇——那动力能够为上帝所利用，当然神秘之至，亮声的能力和上帝相距太远，在他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被利用的可能显然不大。

从她的神之中，看她心中正是如此想。

蓝丝言又止，我知她地想说什么，苦笑：“莫非你以为我在幻境中的遭遇，也只不过是我自己的想象？”

温宝裕在一旁看得不胜叹：“单是这一设备，地球人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得来？”

蓝丝并没有回答，只是直视着我。

这是两个极端，如何可以合一起，我实在无法想象。

亮声走到门，我这才注意到在门放着一只箱，那当然是他们来的时候所带来的，而当时我正于半昏迷状态，所以完全没有注意。

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

箱并不是很大，和中型的行李箱差不多。亮声走过去打开箱，它的积立刻变得相当大——箱中的仪原来是折叠式的，伸展开来，约有二公尺，而且有更长的天线状伸展来，转之间，俨然是一座大型仪了。

当时我的表情一定很怪，蓝丝望着我笑，我想蓝丝的

他当然不是真的说不，而是地球人的语言无法表达这个复杂的问题而已。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皱着眉：“其实我说‘能量’，是很不恰当的说法，因为有一些力量，并不属于通常所说能量的范围。由于地球人对这力量毫无认识，所以在语言上也就无法表达它们，总之知那是一力量就行。我们估计上帝使用的力量，多半属于这类力量的范围。”

我想不到她会有这样的提议，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才好，心中只觉得怪异莫名——亮声正在使用地球上本没有的科学技术在找寻幻境的方法，而蓝丝却提议用地球人认为荒诞不经的降术加以比较！

我了一气：“那就请赶快行动。”

温宝裕知我在想些什么，他：“别悲观，想当年富兰克林只不过用了一个风筝，就把闪电引到了地面，我们现在所拥有的设备，要好得多了。”

他的这一番话，我就不是很明白，只知他的意思是，宇宙中有一力量，还不为地球人所知，所以无法用地球语言表达。

我才站定不久，蓝丝来到了我的边，低声问：“你几次幻境，都是不由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