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一个正常的人,都会作
同样的判断。”
红绫叹了一声(像一个真正的成年人):“真可惜,天生的人太多了,这样的情形,维持了半个世纪,居然还可以维持下去,那些屈服在
权势力前,丑态百
的人,真比蟑螂还叫人恶心!”
红绫用手轻叩自己的:“可是,运用了我脑中的一切资料,我都无法明白,这
可怕的情形,竟能维持那样久!”我叹了一声:“孩
,你问了一个大问题,这问题,在人类的历史上一直存在。也就是说,在人类的历史中,这
可怕的情形,不断地在重复
现,只是
样不同,名称有异而已,你说是为了什么了”红绫显得很激动,她来回走了几步“是由于人
的弱
?”
我再调:“对,只要有反抗,一定会使
权势力灰飞烟灭!”
红绫低着:“可是总要有人反抗才是,而且,一定要有人率先而为——许多次历史的政变,
权势力的结束,都是由此开始的!”
红绫对我的话,很能心领神会,她立时:“是,几年前,地球上发生过这样的事。”
对于白素的说法,我不能全面反驳,也不能全同意。我想了一想,才
:
这一大段我和红绫白素之间的对话心述在故事之中,看起来会比较问,有违我一贯记述故事的原则。但一来,事情和故事有局关系,二来,那是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是个人立命的原则。这个原则,一有歪曲,人格就
然无存了。
红绫不停地来回踱步,足有三分钟之久,我知她是在消化我的话。
我沉重地了
:“是,由于人
的弱
——对
权势力,有太多的屈服,太少的反抗,在
权势力之前,满地
爬,摇尾乞怜的,自己不敢反抗,也叫人家同样作
隶的,千方百计,也想跻
于
权势力的,什么丑态,都有人
!”
白素:“是,但你没有想到的,你爸没有告诉你的是:只要人类的
不灭,一个
权势力消灭了,另一个
权势力就建立,一直再循环,反抗者再努力,历史仍然是如此不变!”红绫神情疑惑,向我望来,像是在质疑白素的说法是不是对。
说了这一句话之后,她又补充;“我完全同意你一开始就作的结论——这纯粹是我自己的判断。”
“孩,我本来不反对你到保护区去当顾问,但是现在,我
决反对!”
既然红绫是故事之中一个很重要的人,在她的思想成熟过程之中,所发生的一些大事,似乎也有记述一下的必要。
红绫疾声;“当然也有真正反抗的!”
白素:“你爸说的,全是
理,可是我不会鼓励你去
反抗的事!”
我和白素行动一致,都由衷地鼓掌,我且加上喝彩:“好!”要求下一代听上一代的话,照接收上一代的观,这是中国人的传统,也正由于这
传统,才使得这个老大民族,陷于思想的僵化。
当然,在刚才讨论的那个问题上,我不怕她会得和我观
相反的结论,因为那里的人文环境、思想僵化程度,达到百分之百,一切都要靠“指示”来办事,哪有什么个人思考的传统,以红绫的
格而论,绝对不会认同样的僵化。
当然,我不会长篇累续地说下去,不然,变成论文,不是说故事了。
红绫大是愕然,不知她母亲何以改变了主意,但是我却很了解白素的心意。
这一,我料中了,约莫八、九天之后,红绫走
我的书房,长长地吁了一
气,
眉轩动:“爸,太可怕了。”
我:“是,只可惜太少——一旦等到反抗者的数目增加的时候,表面上看来再
的
权势力,也一定倒下来,成为反抗者脚下的粪土。”
我们说到这里,白素走了来,她神
凝重,伸手在红绫的肩
上拍了两下:
红绫能突破这一,
合吾意,不愧是我的女儿。
就算判断下来,红绫的意见,和我完全相反,她也完全有权那样!
“或者,应该说‘民族’,全人类分成很多民族,有的民族,能够从
的任桔之中挣扎
来,这些民族就不再受
权势力控制。有的民族,由于历史上
的包袱压得他们的腰都
了,所以敢于反抗的人比较少,甚至很多人认为关在笼
里,吃得饱,就足够了。这
民族,自然还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要受
权势力的控制,或者说,消灭了一个,又冒
一个新的来。民族的命运
来决定,正如人的命运,由个人
格来决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