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叫什么呢?似乎应该叫“鬼上”像一些灵媒自称可以
到的那样。
半小时之后,我们已在王振源的家中了。
自然,现在来猜测,是没有用的,我必须先见到了王振源再说。
江建摇着:“不可能,英文听写,是在课室中
行的,我当时也没有注意,到家中改簿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几行文字,正是我当时念的,就算早有人代写,代写的人,又怎知
我会念什么?”
“我是江老师的同事。”我撒了个谎。
“两位请到他的房间去,”王太太替我们打开了房门,房门一打开,我们二个人全呆了一呆。
我又呆了半晌:“你问过王…王振源?”
那样年纪的孩,看大英百科全书,不是没有,但也足令得我们呆上一呆了!
我看了半晌,肯定两者之间的字虽然不同,但是使用的,却是同样的笔,同样的墨。
江建忙:“振源呢?”
我忙问:“他说什么?”
我抬起来:“可以那是人家代他写的。”
江建的话十分有理,有人代写这一,可以说不成立。
“他在房间里,功课,这位是…”王太太望着我。
“我不知,”江建忙加以解释:“我的意思是,我听不懂他在讲什么,他的声音很大,好像是在和人吵架,讲的是我听不懂的一
方言,我的学生中,有一个是湖南人,据他说,那是湖南上语,他只听得他的祖父说过那
话。”我呆了半晌,才
:“可有第二个例
?”“有的,他在英文听写的时候,突然写
了极其
利的英文来,卫先生,我将他的练习簿带来了,请你看看。”
第一页和第二页,全是很幼稚的笔迹,但是第三页上,有五行,却是利圆熟之极的英文字,如果不是一个常写英文的人,断然难以写得
那样好的英文字。而在那五行字之后,又是十分幼稚的笔迹了。
王太太:“这
江建的故事,的确是够荒诞的了,照他的叙述来看“借尸还魂”这个名词,显然是不恰当的,因为王振源的本还存在,而只不过是另有一个“灵魂”——(假定有灵魂),随时在他的
上
现。
“我…举一个例来说,那天上国文课,我叫他背一段课文,他正在背着,可是才背了几句,忽然,他用另一
声音讲起话来。”
江建拿了一本卷成一卷的练习簿,我急不及待地接了过来。一页一页地翻着。
“还有什么怪事?”我又问。
我看到一个孩,很瘦削、伏在一张桌上,正在聚
会神会神地
着一件事,他是在看一本书,那本书很厚、很大,是一本大英百科全书。
“什么意思?”
我皱着眉:“这件事的确很怪,一个人在受到了惊恐之后,和以前会有不同,但是也决不会不同到忽然会说另一话,写另一
字。”
“我问过他,我问他这几行字,是怎么一回事,他也答不上来。”
“那是什么缘故?卫先生,你有答案?”
我瞪大了,望定了他,他搔着
:“卫先生,请你替我想一想,我该怎样说才好…嗯…我该说,他忽然是他自己,忽然不是。”
我们去的时候,王振源的母亲,正和另外三位太太在打牌,看到了江建,王太太便站了起来,客气地:“江老师。”
江建看到我不声,他又
:“这是我目前得到的一些资料。”
我听到这里,不禁有一发直竖,遍
生寒的
觉,那的确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我站了起来:“好,我们现在就去。”
江建摇着:“不是!”借尸还魂;是江建提
来的,而如果真有借尸还魂那样的事,那么情形就该如我所说的那样。虽然,我也
本未曾见过借尸还魂那样的事(谁见过?),但是一切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就是那样
的,但江建又说不是!
我呆了片刻,才:“没有,我至少得先去认识一下那位小朋友。”
:“那有什么难肯定的,如果有他人的灵魂,他的
之中,那么,他就不会以为自己是王振源,他会讲另一个人的话,他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现在是不是这样?”
王振源的家,是一个典型的小康之家,他们住在一幢大厦中的一个单元,父亲有一份固定的职业,相当不错的收
,母亲是一个很慈祥的中年妇人,而王振源,是他们的独
。
“在学校中没有了,但是我访问过他的家长,他的母亲说,有一次,半夜,王振源忽然大叫了起来,讲的话,他们全听不懂。但是他们以为王振源是在讲梦话,所以未曾在意,还有一次——”江建讲到这里,面变了一变。我忙
:“怎么样?”江建
:“还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他忽然对一碟
,大
兴趣,吃了整整一盘,而在这以前,他从来不吃。而最近的一次是,他忽然翻阅起他父亲书架上的一本清人笔记来,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