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当年的亏心事吓死的!”
我又是半晌不出声。
我有理由相信江建的话,殷殷不是江建杀死的,因为当男女仆人冲进房去的时候,殷殷还没有断气,她还在不断地叫着:“鬼!鬼!鬼!”
后来,自然是因为她惊恐过度,心脏不胜负荷,所以才死了。
江建的话,也不无道理,殷殷如果不是当年做了亏心事,她不会死。
年振强是一个土匪头,他死有余辜,殷殷是一个谋杀犯,也死不足惜。
江建可说无辜,虽然他从头至尾在利用我,但是他如果被控谋杀的话,那么他这一生就完结了。
我在他的房间中,踱来踱去。
江建一直望着我,我心中固然恨他,但是却也个想毁了他。
江建看到我不出声,他苦笑了一下:“卫先生,如果你一定要将我交给警方,那么,我对你还有一个要求,请你在法庭上,将你的调查所得,殷殷当年是如何谋杀年振强的事讲出来。”
我道:“就算我讲了出来。你一样有罪!”
江建苦笑着:“那总比较好些,事实上,我的罪名只不过私自入屋而已,如果不是她杀了年振强,看到假扮的年振强,何必害怕?”
我又呆了半晌,才道:“那笔钱,你准备要来,作什么用途?”
江建黯然道:“本来,我准备用那笔钱,来建造一所贫民中学,因为我绝不能忘记我自己读中学时,那种困苦的情形。现在,自然不能达到这目的了。”
我叹了一声,在那刹间,我改变了主意,我伸手在他的肩头上拍了拍:“好。去实现你的志愿吧,我们算是从来也不相识的好了!”
江建陡地抬起头来,望住了我,张大了口,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而我连望也不向他多望一眼,拉开门,就向外走去,我出了那幢屋子,急速地向前走着。
我之所以突然改变了主意,道理实在很简单,正如江建所言,他在法律上所难以洗脱的罪,其实只是私自入屋而已。
至于一个狡猾的杀人犯,因为他的出现而吓死。那岂是他的的责任?那狡猾的杀人犯,已经活得太久了!
而还有一点很主要的,是我深信江建真的会用那笔钱去建造一所贫民中学,这总也是一件好事。是不?
阳光照射着我的眼,使我的眼睛,有些刺痛,我低着头,向前疾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