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了一气：“撇开何以年大将军会遭遇如此之坏不说，我们应该假定那被称为‘必胜石’的宝，确然有使人能逢赌必赢的能力。”

老人家了：“是，我查过──在六十五年之前，有过一次中等程度，相当于五级左右的地震，并没有造成很大的伤亡，不过也倒塌了不少房屋，其震动的程度，足可以令宝从大石上掉下来，并且移到。”

因为年羹尧下场凄惨，是整件事情中唯一所知的事实，其他的一切全是传说和臆测而已。如今他却要撇开唯一的事实来讨论问题，这样的前提我当然无法接受。

“是，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老人家还没什么反应，生念祖已经对我的话表示不满：“这是什么话？说了等于不说！”

在这里，我必须暂停叙述，作一些说明。

说明如上。

看到老人家这样想继续讨论下去

我这才知，我无意中叹了一句人算不如天算，恰好和老人家的假设吻合，所以当时他们的反应才如此奇特。

我向老人家拱了拱手：“对不起，我帮不了忙，这就告辞。”

我笑了一下：“愿意领教。”

老人家苦笑：“你且听我说下去。”

老人家跟着我，他的样不像是送客，倒像是想接近我说悄悄话。于礼貌，我停下来等他。

我苦笑：“如果要缩小范围，可以把范围缩小成那个得了宝的人，是一个赌徒，赌徒伸手去摸那个石球的可能比普通人。”

我已经走向门，听到他这样说，才转过来。老人家：“为了要找何以宝会掉下来的原因，我作了多假设，其中的一项是地震──地震可以令得放在大石上的宝掉下来，不但掉下来，而且可以因为剧烈的震汤而使得宝移动到接近之。”

我摊了摊手：“对，本当时在京城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取走了宝的人。”

当时我听了之后，摊了摊手：“就算这个假设是事实，对事情也一帮助都没有──地震之后，是谁伸手得到了宝，本无法知。”

这情形在我叙述的故事中，现过很多次，本来不必作特别声明。可是这个故事中，后来发生的两场堪称人类历史上最大的豪赌，赢家的赌运之好，简直匪夷所思，而且骇人听闻，应该是那必胜石在起作用，可是却又令人难以想像，所以还是糊其词的好。糊其词还可以故作神秘，要是说清楚了，看故事的人一百个会有九十九个当叙述者是神经病。

对老人家这假设，我表示十分佩服，我随问：“你去查过地震记录？”

老人家对这个发现很兴奋，他补充：“六十五年前，时间正和化验的结果符合。”

老人家向我走来：“还有一个发现，这件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由于前提不能成立，所以不论你说什么，都不能成立。”

他一路说，我一路摇，表示我无法同意他的说法。

老人家像是没有听到我这句话一样，自顾自：“宝能使人逢赌必赢──这里的‘赌’也是泛意的，也就是说得到宝的人，无论什么事，都无往而不利，一定可以达到目的。”

由于后来事情有意想不到的发展，牵涉到的人和事范围极广，其中主要的分，无论如何没有可能作详细说明，只能隐隐约约，遮遮掩掩“将真事隐去”让大家自己去猜测。所以有很多地方和真正的事实有，那是故意地歪曲。

说完了这句话，我已经走到了门。

生念祖居然脑很清醒：“泛意来说，每一个人都是赌徒！”

老人家却还用十分恳切的目光望着我，希望我有所发挥。

这一次我倒同意他的批评，我：“可以这么说──而且我的所谓赌徒，还是泛意的，你应该知那是什么意思。”

他一直来到了我的前，想了一会，才：“假设是地震之后，有人取走了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可寻。”

例如这里现的“六十五年”实际上并不是真的六十五年，而只是一个大约的数字而已，大可不必究，把我的叙述当作故事看，没有必要寻究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