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听到这里，原振侠大是吃惊，感到了一gu寒意：“你是甚么意思？你说她的生活，本来就是一片空白──”ma进jin抿着嘴，一会才dao：“是！接近一片空白，她不知自己是甚么人，不知dao自己在甚么样的环境下chang大，也没亲人！”

原振侠在那一霎间，有遭到了戏弄的恼怒：“那怎么可能，自然是她记不起来了──”

ma进却还在固执地坚持着：“和她在一起的人，她gen本不知dao那是甚么人，甚至也不知dao他们的样子，她就是在那zhong空白的情形下生活的──”

原振侠叹了一声：“我知dao你对她有一份特殊的感情，那可能导致你作错误的判断。”

ma进陡然胀红了脸：“你不能侮辱我的专业资格！”

原振侠也没好气：“你究竟想说明甚么，我实在不是很明白。”

ma进的神情，变得十分严肃：“事情怪异得不可思议，可是我又不得不作出这样的判断，她──方如花的孪生姐妹，是在一个和外界完全隔绝，而她又得不到教育的环境中chang大的。在那个环境之中，她只能见到几个人，那几个人也面目模糊，多半chang期dai有面罩。她所接受的知识训练，只是简单的生活常识和语言，她gen本就不知dao自己有名字，她──”

原振侠越听越是骇异，他经历过的怪事再多，ma进医生所说的那个“环境”还是不可思议的！

很简单，把那女郎放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把她养大有甚么目的呢？

看来，目的除了培养一个“人造白痴”之外，没有第二个可能。

那么，培养一个人造白痴的目的又是甚么？

原振侠把这两个问题提了出来，ma进只是一味摇tou：“叫我答不上来，可是她叙述自己所能记起的生活，我都有录音，你可以去慢慢听。听了之后，你也可以得到和我相同的结论，她gen本不是失忆，而是在她的生活之中，gen本没有甚么可以记忆的事──你说得不错，她是一个刻意培养出来的人工白痴──”

原振侠望了ma进医生好一会，他没有理由不相信ma进的判断，可是ma进的判断又实在不似骗人，而且完全莫名其妙，难以理解──

ma进医生又dao：“今天晚上，我把录音带送到你那里去，我看，在她的shen上，有极怪异的事情在──”

原振侠苦笑，ma进dao：“我要去陪她，希望能再问出一些甚么来。”

原振侠和他挥手dao别，到了办公室，他又试图联络苏耀西，可是仍然没有结果，这不禁令原振侠担心起来，苏耀西已有接近二十四小时没有音讯了！

原振侠自然相信苏耀西有照顾自己的能力，可是二十四小时找不到他，这就有点太不寻常。

而且，苏耀西曾给他留言，说是已知dao了黑绸下的神秘物ti的秘密，是不是因为chu2犯了陈氏兄弟的甚么隐秘？陈氏兄弟之中，曾有一个，不知dao是陈景德还是陈宜兴，曾有过拿先进武qishe1人的纪录，会不会因此而对苏耀西不利呢？

原振侠有点不安地来回踱了几步，想起苏耀西的两个兄chang，一个chang驻美洲，另一个在欧洲，不知dao是不是可以知dao苏耀西的行踪？

要找苏耀西的两个兄chang，自然不是容易的事，他们全是商业钜子，在医院中也不方便使用chang途电话，所以原振侠向同事打了一个招呼，回到了家中。

一小时之内，他分别和苏耀东、苏耀南通了话，他们也不知dao苏耀西的去向。

苏耀南的话，提醒了原振侠：“耀西在图书馆附近，有一幢别墅，你去过？他常喜欢一个人在那里耽上一两天，和外界完全隔绝，如果你急于见他，我看他多半在那里。”原振侠明知dao，苏耀西留了话要和他联络，不很可能再一个人躲起来，但是除了那别墅之外，也真的想不出他会到甚么地方去。

那幢别墅，原振侠去过不止一次，在小宝图书馆附近，十分荒僻的一个小山tou上，是一个静养的好所在，没有电话，也没有任何可以和外界联络的通讯工ju。

原振侠离开了住所，驾车前往，当车子经过小宝图书馆的时候，他放慢了速度。

这个世界上搜集玄学、巫学最多的特殊图书馆，给他太多回忆，如今貌如天仙的超级女巫玛仙，当年丑如鬼怪时，就是在这个图书馆外。原振侠在驶过去的那株树下，遇到了大巫师，使他一生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