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刻的人,都有两个头,都是两头人,我离得远,看得不是很清楚,有离得近的人,说两头人的两个头,都是一个张着眼,一个闭着眼的。”
苏耀西呆了一会,他知道那人有求于他,绝不会骗他,那么,这一组两头人的雕像,是甚么意思呢?石像是从高棉的吴哥窟来的,那是一个充满了神秘的地方,有着一段被时间湮没了的古文明,可是这一切联想,都说明不了甚么,那组石像,可能有很高的古董价值或艺术价值,可是那自然也起不了对苏耀西的吸引作用!
所以,苏耀西已经没有甚么兴趣,他正在想,如何暗示那人快一点离去,那人忽然道:“苏先生,有一件事很怪,陈氏兄弟在行动时,不是手拉着手,就是互相牵着衣角,像是他们根本分不开一样。”
苏耀西笑了起来:“他们自然有分开的时候,双生子互相依赖,十分普通。”
那人却十分认真:“不是很对劲,我看他们之中的一个,连话都不是很会说,总之,这两兄弟,神神秘秘的,像那个石雕像,也没有甚么大了不起,有一个宾客,想隔着绸子去抚摸一下,两人就翻了脸。”
苏耀西扬了扬眉,心想:难道那组石像,真有极异特之处?不过,他也只是想一想就算。
他已经决定,把这个结果交给原振侠,事情就算结束了!
可是那人却还在继续讨好苏耀西──如果苏耀西找的不是那个特别多话的人,以后事情的发展,可能大不相同,那人道:“我又听得他们说,人类生命的大秘奥,就在那组石刻像之中,那组石刻像,记录着人类一件伟大之极的成功行动,比登陆月球还要伟大。”
苏耀西望着那人,那人忙道:“我只是照他们说过的话说,并不知道是甚么意思。”苏耀西说了几声‘谢谢’,又欠起了身子,那人也识趣地告辞离去。苏曜西来到窗前,俯视着兄弟大厦的天台花园,他忽然起了一个念头。他想到,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原振侠,生活何等多姿多采!
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都在从事商务活动。虽然说商场上也波谲云诡,变化多端,但无非是金钱上的起落,当金钱已不能再代表甚么时,自然生活也变得沉闷起来了。
看来,自己还不如陈氏兄弟,他们至少还会从吴哥窟弄一个八百多公斤的石像来!
一想到这一点,苏耀西的心理上,有一种突破性的兴奋,他决定偷进陈氏大厦去一看究竟,也过过冒险生活──当然,他在决定这样做的时候,也有着强烈的、想进一步知道陈氏兄弟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人的心理。
他打电话给原振侠,没有联络上,就留下了话,告诉原振侠,他已经知道了黑绸子下面的是甚么──由于答案在那时还十分平淡无奇,所以他故意不说出来。
然后,他就开始了行动的部署──像是少年人忽然有了一种新游戏一样,他进行得十分起劲,他的准备工作其实十分可笑,不值一提──这就是他为甚么一开始行动就出了大错的原因。
苏耀西把自己扮成了一个修理工人,进入陈氏大厦,自然没有问题,可是当他企图进入陈氏兄弟办公室所在的那一层时,虽然十分不容易地被他弄开了从楼梯通向那层楼的一扇门,但是却也触动了警钟──更糟糕的是,他并不知道,警钟在警卫室响起,闭路电视当时追踪他的所在。
当苏耀西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逐渐接近陈氏兄弟的办公室时,警卫室的报告,早已送到。
苏耀西这时的处境,十分危险,以他在社会上的地位来说,若是在这种情形下被发现,自然丢脸之至──一直到最后,他才知道自己为甚么有这种幸运的真正原因。
当他在走廊的一个隐蔽处,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之后,他跨出两步,看到有一扇门,他轻推了一下,门应手而开,他就闪身进去,那是一间十分小的小房间,看来像是堆放杂物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