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一个将士兵拉起来在脑门按下图钉,接着轮到高达了,高达在被钉了图钉后,像一个木偶似地排队般站在其他士兵身边。我几乎立即领悟到,这图钉一定是一种思想控制的机器,被按上图钉后,人就成了受指挥的傀儡。
这时白衣人向我走过来了。
两个白衣人将我拉起来,另一个人将一颗图钉用力按在我的脑门上,我感觉到图钉的尖端刺进了我的皮肤,固定在我的脑壳上。但我却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我也学高达的样子,睁开双眼;站到其他士兵身边,我不敢有任何动作,连脸部的肌肉也控制住,像其他人一样本无表倩。我心想,如果要混过去,一定得装成跟其他人一样受到控制。
我从那图钉上感觉出一种很轻微的电波,但在十分之一秒内我已计算出这电波的波长,它们恰像人类的脑电波的波长,但这电波却控制不了我的铱金脑子的思维,它们是专门针对人类的,却对付不了我的铱金脑子。
从高达他们那种驯服的样子,可以看得出,他们的思想已经被这种电波完全控制。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我迅速思索,在排除了各种可能性后,我得出了唯一的结论:这一定是新法西斯党制造的另一个思想控制机器。上次他们在向太空发射思想控制机器失败之后,一定又研究出另一个思想控制机器,这机器发射的电波只控制被钉了图钉的人,图钉实际上是一种接收器的人的思想。这就同刘野通过头盔发射讯息,而扣在我脖子上的颈圈是接收器一样,那是同一原理的产物,所不同者,那是专门控制铱金脑袋的,而图钉则是控制人类的思想。我感到侥幸的是,他们还未发现我是个机械人,还以为我是人类,否则他们就会另外对付我了。
用不了多长时间,几乎所有俘虏都被钉上了图钉,在完成了这“手术”后,所有人被命令到大堂去集合。
我跟随在高达背后,目不斜视地向前走,从一条通道走进大堂去,我看得见大堂有十二个门口,各个门口都有俘虏走进来。
我和高达站在一起,这时大堂里陆续走进很多人,大部分是被俘虏的士兵,另外也有一部分是穿黑色制服的人,他们显然是并未受到图钉控制的,从他们灵活的神色与表情可以看得出,他们是这堡垒内原有的人。这些人分散站在俘虏四周,监视着俘虏的一举一动。
到底他们要干甚么?为甚么把我们集中在这大堂?
这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
一群穿白色工作服的人从另一道门走进大堂、他们后面跟着走进来的,是一个我熟悉的人。
你道是谁?就是上次在秘鲁逃脱掉的马克博士。
上次他将黑色皮箱扔向我,从秘密通道逃走掉。现在我明白为甚么他把黑皮箱扔向我了,那里面并没有装有思想控制机的图纸,我和高达上了当,连那个秘鲁军官也上了当,送掉了性命。实际上马克把图纸带着逃走掉、所以现在他能制造出新的思想控制机器。
马克跟随白衣人走上了一个讲台,他站在台上,得意洋洋地望着我们。我真恨不得一跃而起,将他抓起来。但我不能这样鲁莽行动,用先看清他要搞甚么鬼。
马克的目光在我身上闪过、我感到一惊,他会认出我来吗?
但他并没有认出我,也许因为我早已改变了我的容貌,不再像大波,也不像上次到秘鲁时的样子,可是,他却认出了高达。
他的目光停留在高达身上,他脸上现出惊讶和兴奋的神情,揉了揉双手。高兴地说:“哦,想不到又见到老朋友了。”他对身边一个白衣人低声说了句甚么,那白衣人走到高达身边,把他拉到讲台前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