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卫斯理和白素,在升降笼之中,要下降到二百七十二公尺的,过程单调沉闷,总不能老是说卫斯理在那时胡思
想些甚么,所以,倒不如看看祖天开和陈长青,准备如何对付那神秘漆
的好!
他直了起来,伸手向自己的
上,重重拍打了一下,直冲上楼,举脚向书房的门
祖天开先离去,陈长青赖在卫斯理住所不肯走。陈长青的想法是,整件事神秘莫测,在探索的过程之中,卫斯理必然视他为当然助手──他的这想法不错,当卫斯理和白素,在矿
之中,想到要通知甚么人的时候,就都想到了陈长青,和他联络,卫斯理曾打电话回自己住所──希望陈长青接听,但陈长青这时已离去了。
白素回答得简单:“没有!”
卫斯理还在追问:“她有说那是甚么?”
卫斯理了一
气:“你和她相熟,她有没有向你说起过那东西是煤块?”
可是,陈长青等了十五分钟,还是听不到两人从书房到卧房的动静,陈长青这才陡然省悟:两人已从书房离开了屋。
他叫得大声,在矿井,引起了一阵“嗡嗡”的回声,白素伸指在他的
边轻
了一下:“你别往复杂的方面去想,那就是一个方形
,再简单不过,一看就明白。如果你向复杂的方向去想,自然难以明白!”
叙述故事的法门之一,是任何故事,都不能平铺直叙,一条线说下去,必须多方面铺排,要有起伏,有跌宕。一到了会现闷场的时候,就要另辟蹊径。
而叙述故事的法门之二是,转过去说故事的另一些发展,这些发展,必须大是有趣,能引人,不然,看故事的,就不再看下去了!
陈长青呷着酒,其实酒是甚么味,他
本不知
,因为他在留意卫斯理的行动,他从脚步声,听到卫、白两人
了书房。
卫斯理听了之后,一时之间也说不话来──岂止是那个方形
,世上的任何
,任何事,几乎都可以作如是观。卫斯理笑了一下:“你能这样想,我能接受你的想法,但只怕祖天开不会这样想──王大同死了,祖天开的行为可能脱轨,嗯…陈长青也不会肯,他用X光透视没有结果,一定会有
一步的行动,这漆
要遭殃…”
白素并没有反应,她不想在这环境之下去推波助澜,增
卫斯理的幻想。
刚才,白素逐客的理由,是她“要休息了”所以陈长青预期两人在书房中不会逗留太久,至少,白素应该很快离开,到卧室去。
关于这一,小郭的能力,尤在陈长青之上,因为小郭认识卫斯理更久──小郭认识卫斯理,甚至还在白素之前,自然更熟知卫斯理的行事方式。
王大同死了,李宣宣下落不明,许愿宝镜不知所踪,谜团,无法解开,那件漆
,成了李宣宣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祖天开悲愤之余,满是恨意,陈长青的好奇心发作,如万蚁攒心,这两个人,如何肯放过那件看来如此神秘的漆
。
卫斯理可以说料事如神,祖天开和陈长青,果然不肯放过那件外形,来历都很是神秘的六面方形漆。
白素沉声:“她说过,那是一件工艺品,她喜
它的造型,线条分明,外形简单,一看就可以知
那是甚么东西!”
块,真的一块那么大的煤块,重量至少超过一千斤,那是用脱胎漆制造
来的一件工艺品,制成一块大煤块的模样。
陈长青在卫斯理夫妇上楼时,看来像是若无其事地在喝酒,但是实际上,却正在全神贯注,耳听八方,观四路,留意卫斯理的行动。
他和卫斯理熟,知卫斯理的行事方式。
任何人,都必然有一习惯成自然的行事方式,自己可能不觉察,但如果他人有心去了解,就很容易琢磨
来,掌握了一个人的行事手法,要对付这个人,自然容易得多了──千万别以为这一番话是题外话,那和这个故事,很有些关系的。
白素笑而不语,因为她也早已想到了这一。
卫斯理听得白素这样说,不禁叫了起来:“一看就知那是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