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白素所言极对，所以不再就此事讨论下去，由她继续介绍与多多往的过程。

睡熟了的人突然醒了一般，除了这一个醒字，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她当时的情形。因此，尽认为这个词用得不当，也只好权且一用。

多多听了这话，便以一异样的目光看着白素。

吃过饭以后，她便带多多到了那块草坪，两个人一起登上了直升飞机。

当白素介绍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又打断了她，我证实多多所说的确是磕以后，便对白素说：“她前生的那个家似乎应该是在中国，只有中国才会有这奇特的礼节。”

白素坐在她的边，见她醒过神来了，便非常轻柔地问：“你在想些什么呢？”

白素：“她的话中，信息可以说多得很，如果她说每一句话，你觉得其中包着什么，而又打断我的话，我相信，我这个介绍三天也讲不完。”

白素说到这里，我连忙叫：“等一等，等一等。”

当时，白素有一非常烈的觉，她这觉是从多多的语气和神态中获得的，她到，面前这个孩，除开她的实际年龄因素以外，别的任何方面都显示她是一个成人，她有着只有成人才会有的那非常复杂的情。

白素发现，此时的多多，中的是一非常惊喜而且迫切的光，这绝对不是孩似的好奇的目光，而是一个成人似乎在看到某希望之后才会现的目光。

然而，这样的情，竟会现在一个五岁的孩上，谁又能够相信呢？

白素听我如此说，却显得不以为然：“你这是一典型的都市思维，虽然你的见识是越来越多，但对这一，你似乎还不是很懂。不错，在中国的的绝大分地区，已经看不到磕这礼节了，但如果说要完全绝迹，我看为时尚早。这是其一，其二，因为中国曾有过这样的一礼节，所以中国人的语言习惯中便有着这样的一个很特别的词，他们在说着这样的话时，并非表明一定要磕，而是一对激之情的表达方式。也就是说，这仅仅只是一表达情的方式和语言习惯，而并不代表一行为方式。如果是第二，现今中国农村中还有许多人在说着这样的话，这个范围就非常广了。”

这时候，多多说了一句话，让白素猛地一惊。

我：“你说多多上了飞机之后，说了第一句话，她是怎么说的？”

我不同意白素的说法：“怎么会没有帮助？至少，我们可以推算一个大致的时间，像嗑这礼节，现在是早已不时兴了，那也就是说，她前生那个家以及她记忆中的那些事，应该是三四十年前的事。”

只有一个在日夜思念着自己的孩的母亲，才会说那样充满急切和忧虑的话来。这样的一情，白素可以说是太熟悉了，我们的女儿红绫很小的时候被她的外婆悄悄接走，后来，红绫一直在苗疆的大山中与几个灵猴生活在一起，以至于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女野人，直到她二十岁以后，才因意外的因缘巧合，我们将她找了回来。

我所说的信息包括两，一是她在谈

在失去女儿的切年中，白素可以说每天都是在这样的特别情中度过的，以，她对这样的情非常的熟悉。

接着，多多便说：“我去看我的孩，可是，他们都不认识我。”

我看了看白素：“这句话中有些信息，你注意到没有？”

多多于是对她说：“如果你帮我找到了我的孩，我让他们给你嗑。”

这时，多多显得兴奋异常，就这时她的表情来看，她又似乎确然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对这个巧的飞行，她充满着孩似的好奇，她甚至问白素：“这个飞机怎么会没有窗呢？”

白素便将那话重复了一遍，两次复述全都一样，一字不差，这时我才相信多果然是那样说的。

白素：“不错，我当时也想到了这，但这对我们找到她前生的那个家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帮助？”

白素对多多说：“等一会，我带你去坐飞机，说不定，你会从飞机上看到你的家。你去不去？”

这时候，白素对她说了一句，使得她们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了许多。

如果不是知了她的怪异之，白素定会吓得从那块石跌下去，说不定由此下山坡也是可能的。就算她早已知多多是个绝不普通的孩，可是听了她这绝对成人化，而且是一脸忧患的神情说那样的一句话之后，白素仍然是惊得差叫了起来。

她停下来问我：“你又有什么问题？”

在白素问过之后，多多便轻轻地叹了一叹，那叹气的神态，绝对的成人化，这本就已经够让白素吃惊了，她不明白，像多多这样一个孩，心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苦恼，竟会有着一声如此苍桑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