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又一层的防盗防火外壳，占去了积的十分之九！

他一桌，立时转，起立，看到撞中桌的是祖天开，祖天开仍然背对著他——撞中书桌的是祖天开的背。如果他不是在百分之一秒之差，躲了开去的话，那么将会是他和祖天开两人，背对背撞在一起，那时不知是谁受伤了！

所以，在这时候，他不等祖天开有任何暗示，就已经转过去，背对著保险箱。

祖天开的健康状况再好，毕竟是九十以上龄的老人了，怎受得起这样的刺激？

当卫斯理觉有一大力，向他撞来的时候，那大力还未曾撞中他，是他锐的觉告诉他有一大力撞来。

保险箱是在书桌的后面，卫斯理一转边，就自然而然，站在书桌之前，他把手在桌上，打量著书桌上的一切。桌面很，堆了不少书，全是医学方面的书籍，还有许多笔记，和一副电脑。

祖天开这才叫了起来：“不┅┅不┅┅不见了！”

卫斯理也立刻知它是为什么会退得那么狼狈了——保险箱的门已打开，小小的空间之中，空无一，而他的双手中，也没有东西拿著。

卫斯理急忙一步跨向前，隔著桌，伸手先在祖天开的后心上，拍打了两下，用的力度，恰到好，可以令对方心神宁贴。

卫斯理也知，还必需移开了箱面的盖，才会现密码锁来。

一直到这时，祖天开了发了第二下惨叫声！

这时，卫斯理已看到了祖天开可怕之至的神情，只见他双怒凸，两边太上的骨暴绽，像是有两条蚯蚓在肤之下蠕动。

卫斯理想到的是：祖天开是不是连电脑的密码都知呢，看来这可能不大。

他绝未想到这小书房之中，会有突如其来的袭击，所以不免在意外之极的情形下，呆了一呆——这又浪费了本来已极少的应付时间。

祖天开在这时，又发了第三下惨叫声，听来凄厉之极，令人寒意陡生！

卫斯理陡然一怔，但立即明白了祖天开的意思！

事情再明显不过？他打开了保险箱，可是箱中空空如也，那面宝镜不见了！

卫斯理心中一动：保险箱固然是储放秘密的好地方，电脑何尝不然？可是若把秘密给电脑，也一样要密码才能让电脑显现来。

他一面叫，一面转过来，神情凄惶之至。卫斯理绕过书桌，到了保险箱之前。

那保险箱看来专为放置那面宝镜的，宝镜不见了，里面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本来，他或许可以从书桌上翻过去的，但此际，等他有了反应，有了动作时，他只好一缩，从书桌之下，直窜了去。

卫斯理一看到祖天开背对著他，就知那不是祖天开的突袭，而是祖天开由于极度的震骇，不由自主后退所造成的。

看这情形，这两条血，会随时爆裂！

他的背重重撞在书桌上，可是他却恍若不觉，双发直，盯著保险箱。

他一面想，一面动电脑的键盘，终端萤屏上立时有文字显，卫斯理看了一下，也全是医学上的资料，看来王大同成为一个的医生，并非偶然。

卫斯理苦笑了一下，直起来，冷冷地：“那镜对王家来说，再无用，不见了就不见了，不值得大惊小怪！”

而就在这时，卫斯理陡然听得祖天开发了一下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他还未及转过，就觉有一大力，向他的背后，直撞了过来！

这一下变故，当真是意外至于极！

他那样说的时候，只见祖天开的，剧烈地发起抖来，声音嘶哑地叫：“可是对我有用！对我有用！”

他还没有离开桌底，就听到了“砰”地一声响，不知是什么，重重撞中了桌。

卫斯理受过严格的中国武术训练。武术家最讲究的是“耳听八路，目观四方”那当然不是说连脑袋后面也长著睛，而是形容极其锐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