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bu:我是不是一个死人?
“我真是惊骇之极了!那时,我也是和他们一样地坐着,那么,我是什么呢?我也是一个死人吗?但是我当然不是死人,我要是死了,为何还会思想?在极度的确骇之下,还听到有撬木的声音发出来,我转动眼珠,循声望了过去。
“我看到一个shen形高大的黑人拿着一gen一端扁平的铁bang,在撬着棺盖,每当他们撬开一ju棺盖之际,就有一个人自棺口坐起来。
“等到他撬开了所有的棺盖之后,他伸手自他的腰际,解下了一条鞭予来,他向空中挥动着那鞭子,发出了一zhong奇怪的‘嘘嘘’声。
“我不知dao他那样zuo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却看到,那shen形高大的人,一挥动鞭子,那zhong‘嘘嘘’才一传出来,所有在棺木中的人,便都以一zhong十分僵直的动作,站了起来,ting直着shen子。”
“我在一看到光亮之后,就坐起shen来,本来,我是立即想tiao出棺木来的,但是因为我看到的情形,实在太骇人了,以臻我仍然坐在棺木之中,直到这时,我看到其他的人都站了起来,我突然之间,福至心灵,认为我应该和别人一样行动!
“所以,我也站了起来,那时,我gen本不必着意去模摹别人的动作,因为我的shen子,也感到十分麻木,我站起来的时候,动作也是僵直的。
“等到我们每一个人都站了起来之后,那shen形高大的黑人,才停止了挥鞭。
“在那时候,我更可以定下神来了,我发现船在海上行驶,但是离一个海岛已经很近了。所有站在我shen边的人,毫无疑问,全是死人,他们gen本没有呼xi,只是直直地站着不动。
“那时候,我心中最大的疑问就是:我是不是也已经是一个死人?”
我趁那shen形高大的黑人,转过shen去时,抬起手来,在我自己的鼻端摸了摸,我的鼻端是冰凉的,但是我还有叹息,我又伸手,推了报我shen边的那个黑人,那个黑人被我一推之下,立时shen子斜则。
“那黑人‘砰’地向下倒去,在他跌倒的时已经决定,当那黑人,再转过shen去时,我就在他的背后袭击他。
“可是,就在这时,鲍伯尔出现了,他从船舱之中,走了出来,dao:“什么事?”那黑人dao:“没有什么,可能是船shen倾倒,跌倒了几个。鲍伯尔停了一停,就向前走了过来。
“他面对着我们那些直tingting站着的人,似乎并不感到十分惊讶,他直来到了我的面前,向我笑了一笑!
“我真想双手扼住他的颈,将他活活扼死,可是我发现他佩着枪,所以我忍住了不动,我甚至故意屏住了叹息,因为我直到那时为止,gen本还不知dao发生了什么事,和鲍伯尔的目的是什么?”
丁纳医生这一次、是接连不断地在讲着,我听得出神之极。
他讲到他不知鲍伯尔的目的是什么时,我才插口dao:“那是一艘运尸船,巫都教的人,利用死人工作,你就是其中之一。”
丁纳望了我半晌,才dao:“是的,开始我还不明白,但是后来,我也知dao了,虽然我自己可以肯定我没有死,但是他们是认为我和其他的人一样,全是死人,全是被他们利用来zuo没有一个活人肯zuo的苦工的死人!”
我忙dao:“其余的,真是死人?”
丁纳低着tou,dao:“这一点,我慢慢再解释,当我明白到我自己的shen份,chu1境之后,我就知dao,我必须扮成死人,我绝对不能有所惊动,那时,我还不是真正的死人,但如果一有惊动,我就会成为真正的死人了。
“我是在鲍伯尔来到了我的面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向我笑时,才突然想到我在他们眼中的shen份的,所以尽guan在我的心中,想将他活活扼死,可是我却仍然直tingting站着,一动不动。
“可恶的鲍伯尔,他不但望着我,笑着,还用他的手指,戮着我的xiong口,dao:“二十元一天,哈哈,很够你享用一阵子的了!”我忍住了呼xi,一动也不动,他又转shen走了开去。
“这时候,船已渐渐靠岸了,鲍伯尔也转过了shen去,和那黑人dao:“这一批,好像还很听指挥。”那黑人dao:“是,鲍先生,经过施巫术之后,没有会不听话的。”
“他们绝不会有什么额外的要求,只知dao听从命令,拼命地工作。’鲍伯尔又dao:“他们看来,真的像是死人一样!’那黑人神秘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我听到这里,张口要发问,但是丁纳医生却扬起手来,止住了我,他dao:“是的,从鲍伯尔的那句话中,我才知dao原来在我shen边的那些人,并不是死人,他们只不过看来像死人而已。”
我忍住了没有再出声.因为丁纳医生已经将我想问的话先讲出来了。
丁纳先生继续dao:“舱靠了岸之后,那黑人不断地挥动着鞭子,那些看来像是死人一样的人,显然全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