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续：“当我的前，忽然现了一座大冰山之际，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这是我在南极生活了许多年，从来也未曾遇到过的事，但我还很兴，因为那冰山是突如其来的，这对冰层下面，海的向，可能是一项极重要的资料，于是，我冲了去…”

张瞪了我一：“你和所有人一样，都猜错了，自那潜艇的底，忽然冒起了三烟，那艘潜艇，以我所从来未

张摇：“那是一艘潜艇，被约莫三公尺厚的冰冻在里面，我正在奇怪，何以潜艇会结在冰当中，像是小虫在琥珀中一样，突然，有亮光从那艘小潜艇的一扇小圆窗中，了来！”

张向我翻了翻睛：“你别打断我的叙述，好不好？”

张大声：“不！”

我忙：“但是我如果发现你的叙述有不合理的地方，难也不能发问？”

这时，我所想像来的南极，当然是电影上、画面上所看到的那，我尽量使自己置其中，而张的话，却引得我一步一步，走我想像中的南极。

我闭上了睛，尽力使自己如同置在南极的冰天雪地之中。我一生之中，旅行过许多地方，在赤国厄瓜多尔，曾经逗留过一个月，也曾在阿拉斯加以北的渔村中生活过，但是我却没有到过南极。

张苦笑：“我刚开始，便已经有了不合理的地方了么？好，你问吧。”

“基地上没有别人，我一个人吃力地搬动着破冰机，发动了达，破冰镐急速地旋转。”

张续：“我吓了一大，以为那是太在冰上的反光，但是却不是，那闪光自那艘潜艇的小窗中来，闪几下，又停几下，我立即看，那是以士电码发的求救的信号：ＳＯＳ，ＳＯＳ。在那艘潜艇之中，还有人生存着！”张的气息，了起来。

“我到了那座冰山的旁边，才觉得有一些不对，冰山的中间，有一块黑的事。”

他才讲到这里，我已经：“那潜艇又潜了海底下去了？”

我：“你刚才说，在你们营地之旁，是一个湖，那个湖，是你们凿破冰层，引海而成的，而四面仍全是厚厚的冰层，是不是？”

张怒：“卫斯理！我告诉过你，它是突然现的，突然——”他的声音放了些，叹了一气：“我想是从冰层下浮过来，到了我们的营地附近，冰层已被凿穿，它就浮起来，突然呈现在我的前了。”

我听到张讲到这里，不禁问：“一艘小型潜艇，朋友，你可曾看错？”

“那艘潜艇，展现在我的面前，那是一艘样非常奇特的潜艇，是圆形的，我刚停止破冰机，潜艇的圆盖打开，一个人了上半来，他上穿着潜人所穿的衣服，我只看到这个人的材，十分短小，像是一个侏儒，他向我招了招手，喊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便缩了去，那圆盖也盖上了，那潜艇——”

我了：“说下去。”

我想像着当时的情景，忽然，我觉得事情不对，我忙一挥手：“且住。”

我像是获得胜利似的了：“那么请问，你看到的那座冰山，是从冰上过来的么？”

“那是一座约二十公尺的冰山，透明得使人吃惊，探险队人都去工作了，只有我一个人在营地整理着资料。我们的营地不远，便是我们凿开冰原而形成的一个湖，在海中心，在冰中心的一个湖，大约有一英亩那么大小，那是供研究南极海洋生之用的，那座冰山，便突如其来地从那个湖中冒了来。”

他了几气，继续向下说去：“我立即回到帐幕中，取了一苹烈的电筒，也打着士电码问：你们是甚么人？我自己也不知当时何以竟会不由自主，发了这样一个可笑的问题来的。我得到的回答却是：快设法破冰，解救我们。”

我“哈哈”一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那座冰山发可怕的声音，轧轧地震动着，当破冰镐的镐尖，越来越冰山的时候，冰山现了裂痕，它不再那样地晶莹澄澈了，二十分钟后，它发了一阵可怕的声音，碎裂了开来，成了千百块。”

“那一大块黑的东西，乍一看，像是一苹极大的海，被冰山冻在里面，但是当我仔细看去的时候，便发觉那不是一苹海，而是一艘小型的潜艇！”

张：“是的。”

我想问张，他当时是不是正在发烧，但是我看到他一本正经的神，不忍再取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