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地方人,这是一项极其重要的线索。
我心中暗自决定,如果杰克中校来求助于我的话,我就将这个线索供给他。
我从望远镜中看到杰克中校的情形,他几乎要疯了,青着脸在拚命踢着草丛,和草丛中的石块。这也难怪,任何人都会像他一样:他在率领着数十个探员办案时,其中的一人,被人所杀!警务人员一直忙到天亮,还未曾收队回去,我则早已躺在床上,思索着这件事,和审视着那几根金色的硬毛。
到了清晨六时,突然响起了急骤的门铃声,我由于要清静,连仆人也没有用,我只得下去开门,我一开门,四个彪形大汉便冲了进来,其中一个则取出了证件,道:“警方特别工作组。”
另一个立即取出了手铐,我连忙问道:“这算甚么?”
那人冷冷地道:“你被捕了。”他一面说,一面取出手铐,便向我的手腕铐来。
我不禁大怒,道:“我为甚么被捕?”
我一面说,一面陡地一翻手腕,反将对方的手腕一压,只听得“拍”地一声响,那只手铐反而铐到了那个探员的手上!
那个探员陡地一呆,一时之间,几乎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会是事实!
我趁机向后退去,就在这时,杰克中校在门口出现了,他大声叫道:“卫斯理,不要拒捕!”
我站在一张沙发旁边,怒道:“杰克,你凭甚么捕我?”
杰克冷冷地道:“谋杀,连续的谋杀!”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你以为作晚发生的凶案,是我所为的?我杀了人还在这里不走?你有甚么证据这样说?”
杰克十分有把握地笑了笑,一挥手,一个便衣人员捧着一卷纸,走了进来,杰克冷冷地道:“你自己看吧,不必我来解释了。”
那便衣人员将这张纸摊了开来。
那是一张经过微粒放大的照片,足有一码见方,照片中是我的那幢别墅,从角度上来看,一望便知照片是在陈天远住宅的墙外所摄的。
从那张照片上可以看出,别墅的二楼,我做卧室的房间,有着微弱的灯光,而在窗口则有着一个人,手中持着一具长程望远镜,在窗槛上还有着一具仪器,稍具经验的人,一眼便可以看出那是一具偷听仪。
而那个人,虽然背着光,而且在经过超度的放大之后,从照片上看来,人的头部轮廓,也显得十分模糊,但是如果退后一步,站得远些。还是清晰得可以使凡是认识我的人都认出是我来。
我不禁尴尬地笑了笑,道:“这算甚么?难道你不看到我手中的望远镜么?”
杰克中校像是正在发表演讲似地,挺了挺身子,道:“科学足使任同犯罪行为无所遁形,昨晚,我们利用红外线摄影,将周围的环境全部拍摄了下来,然后带回去研究,卫先生,想不到你的尊容竟在照片上出现,那实是使我不胜讶异之处。”
我摊了摊手,道:“这又有甚么值得奇怪之处?我本来就住在这里的,半夜有了声响,我难道不要起来看一看么?”
杰克中校冷笑道:“尤其是,你自己就是声响的制造者。”
我大声道:“杰克,你弄错了,我绝不是谋杀犯,譬如说,凶器呢?没有凶器,我如何杀人?我如何杀了人之后,又回到屋子来,不错,我是看到了现场的一切,但是我这就等于杀人了么?”
杰克中校的面色冰冷,道:“卫斯理,你不必再狡辩了,他们给你的凶器,一定使你有狡辩的余地,无论你将之藏在甚么地方,我都能搜出来的。”
我更是莫名其妙了,杰克中校口中的“他们”是甚么意思呢?他以为我是受甚么人指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