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神论者正是为了维护上帝。在证明这个层次上，上帝存不存在都是一回事。因此，汉达拉人并不经常使用“证明”这个字，他们不把上帝当作事实看待，当作需要证明或者信仰的主，从而走了怪圈，无拘无束。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把他隐藏起来呢？为什么没有一位总督面对现实，在公开演说中或在广播里谈到他呢？为什么连奥布梭也保持沉默呢？是由于害怕吗？他的国王害怕特使，这些家伙则相互害怕。

“哦，不过可以跟人谈话，把消息散布开来；去年在艾尔亨朗，我于不得已就是这样的。想法使人们提问题，而问题的答案就在你手中，那就是特使本人。”

萨斯基思等人带金利·艾在城里逛了逛。我怀疑他是否看，自己虽然在公共场合面了，但实际上仍被隐藏着，谁也不知他在这里。我问了问厂里的伙计们，他们都一问三不知，而且还以为我在谈约米西教的某个怪人呢。

13月13日，我愈来愈到不安：广播电台依然闭不谈特使。先前我们在艾尔亨朗广播特使的消息在这里被封锁得滴不漏，而来自边境地区地下电台的小消息，商人和旅行者的听途说又传之不远。萨尔夫对通讯联络的控制之严密，大我的意料之外。在卡尔海德，国王和他的统治集团对人们的所作所为控制得严，对他们所耳闻目睹的控制却很松，对他们所目睹的更是没有控制。但在这里，政府不仅可以审查人们的行动，而且可以审查思想。说实在的，谁也不应该拥有凌驾于他人之上的这权力。

奥布梭叹了一气。“是呀，是呀，可我们办不到呀，埃斯特。广播电台、新闻公报、科技报刊，全都掌握在萨尔夫的手里。我能什么呢？像狂的牧师在街演说吗？”

人们说这儿“条条路通米西洛瑞”可不是，你转离开米西洛瑞，但你仍然在通往米西洛瑞的路上。反对俗必然是为了俗。你必须走别的地方；你必须追求另一个目标，只有这样，你才能走上不同的路。

13月10日，斯洛思领导一个委员会，负责打击在克母恋剧院上演的秽戏剧，这些戏剧很像卡尔海德的末戏剧。斯洛思反对它们，说它们零狗碎的，鄙不堪，亵渎神灵。

“如果所有总督都把光盯着特使，那么萨尔夫就不敢动他的一毫，”我说“也不敢动你，奥布梭。”

今天，叶基在33人政府大厅申明：“我定不移地反对禁止向卡尔海德谷，反对导致禁运的竞争神。”言之有理，然而他仍然没有超越米西洛瑞路，只是在原地兜圈。他必须提新的途径。奥格雷纳和卡尔海德走的是同一条路，虽然方向是南辕北辙。它们必须改弦易辙，走怪圈，另辟蹊径。为此，我觉得叶基应该大谈而谈特使，而不必言及其它。

要学会哪些问题是不可回答的，也是不能回答的：在艰难与黑暗时世这技巧尤其需要。

我想，作为一名外国人，我是奥布梭唯一信赖的人。他乐于和我作伴（我也乐于和他作伴），好几次他撇开面观，坦率地向我请教。然而，当我促他发表公开讲话，激起公众的兴趣，从而与派系谋针锋相对时，他却不听我的忠告。

“要是他愿意让那艘

然而，如何联合呢？要等到艾克曼人来了才联合吗？那又怎么散伙呢？

反对某东西是为了保持它。

昨天，奥格雷纳越过艾河，向卡尔海德发动大规模袭击，烧毁了特克姆贝尔的粮仓。这正中萨尔夫的下怀，也正合帕的心意。两国的恩恩怨怨何时能了？斯洛思将他的约米西神秘主义嫁接到特使的表白上，把艾克曼人来到格辛星解释为艾克曼的统治扩展到其他人类中间，这样偏离了我们的目标。“我们必须赶在新人类到来之前，停止同卡尔海德的纷争。”他说“必须净化我们的灵魂，迎接他们的到来。我们必须摈弃面观，禁止一切报复行为，消除嫉妒，团结起来。”

真不幸，他的相貌与我们很相似。在艾尔亨朗，他在大街上常常被人认来，因为人们了解他的一些真相，经常谈论他，知他呆在当地。但在这里，他的到来被保密，大街上的人们又认不来。他在人们的中，正如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是一个得奇，壮，肤黝黑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