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雕虫小技不足为奇。”
众人又是一阵骚动,花村雅香继续了大眼盯着梵谷的膺品不放。
“原来是冒牌货,要是我一定被骗得团团转,教练你好厉害哦。”
“不要再喊我教练了。
淳司绷起面孔,伯父仰天感叹差点就浪费了十亿圆买一张假画。
“唔喔,居然敢诈骗吸血鬼,人类真是可怕的生物。”
“伯父,不要唉声叹气藉机逃避责任。”
淳司无视于伯父的无病呻吟,一语切中众人的猜疑与惊愕。
“梵谷是最容易被人仿冒的画家,他一生颠沛流离,作品并没有到完善的保管,而且他的画风变化剧烈,鉴定真伪相当不简单。”
“可是你一眼就看出来了呀。”
“连我这种程度都分辨得出来的膺品,怎么可能骗得了人。”
这是一种反讽,淳司并不如外表忠厚老实,众人语气显得哀怨。
“这、这么说,我们损失了十亿圆?”
“放心,还算不上损失。”
伯父抚着下巴向疑惑的众人说明。他向村尾表示一时无法准备十亿款项,先以支票兑现,将真画带回美术馆召集理事们审议,村尾听完后不假思索允诺。
“他还说可以留到我满意为止,我想他大概是相当有把握才会这么说,其实他要是当场拒绝,我就不必花大钱买画了。”
伯父捻着胡子,淳司带着压迫性的目光再次确认。
“你以这个条件向卖方村尾借来这幅画?”
“是啊。”
“太危险了,搞不成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包围下,淳司开始说明。现在经由淳司的鉴定证实这是一幅膺画,但美术馆如果以这项理由将画退还,那村尾一定会强调:“我给的是真画,北多摩美术馆偷天换日,以假乱真诬赖我。”如此一来,双方各执一词,最后势必对簿公堂。如果村尾的目的就是要破坏北多摩美术馆的名誉,恐怕他可以轻易如愿以偿。
“我完全没注意到这点,淳司你还真有干坏事的本钱。”
“你这是哪门子的解释!”
虽然有些偏离主题,会议还是继续进行。众人针对这件怪事讨论因应对策,却迟迟理不出头绪。晚上七点,伯父回到馆长室不久,连忙召集众人。
“村尾好像逃到不受法律约束的国家去了,你们看看电视。”
众人看向电视,现在正在播放新闻节目。阴森的画面配合播报记者平淡的声音。东京杉井区善福寺的高级住宅区发生一桩罕见的灭门血案,死者是美术商人兼多家公司老板的村尾信弘,犯人做案手法超乎了犯罪搜证的常理,令警方当局办案陷入胶着状态。
当吸血鬼们还在你一言我一语,迟迟无法确定今后方针之际,警政署早已迅速展开行动。